经历一番拉扯，空幻还是被他们留了下来。
等他安顿好以后，他就把顾杉单独叫进了房间。
顾杉一直想找机会和他哥说话，但他爸妈好像想弥补他哥这些年缺失的温情似的，时不时就对着他哥嘘寒问暖。他看着都肉麻死了。所以一直没和他哥说上话。
这会儿听见他哥叫他，顾杉高高兴兴地就去了。他有太多话想问了。早知道他哥今天要回来，他前几天就不寄信了。
看到顾杉进了房间，空幻随手关上房门。接着他从行李里掏出一个略厚的信封“这里是你这些年寄给我的钱和票。你自己点一下，留着自己用吧。”
感觉自己是被嫌弃了，顾杉鼻子一酸，眼睛跟着就红了。“哥，你把我当外人了。”
“我自己挣的工资够花，所以你真不用寄钱给我。你每次寄给我钱，我都觉得帮你保管很麻烦。
而且若是以后因为这件事，你的媳妇、孩子觉得我欠了你的人情，那我心里会很不舒服。”他都没用过这些钱，干嘛要给自己欠个人情啊。像以前信里那样客气已经证明是行不通的，空幻觉得说实话比较好。
“可我的工作是哥让的啊，要欠人情也是我欠哥的人情。”
“几十年之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自己哥都那么说了，顾杉自然不可能再说以后寄钱的事。“好吧。
那哥这次是考上大学，才回来的吧？我的信应该还没寄到，哥你就回来了。
是申城大学？还是哪座大学？”顾杉对他哥的实力就是这么盲目信任。
他这次能考上大学，全靠他哥以前压着他背书，他才到现在还能把书上那些东西记那么牢。他哥应该比他更厉害。
“我考的首都大学。在这里呆几天就该出发去学校报到了。”
“还是那么远啊！难怪妈说你只在家待几天。”不过想到首都大学有多好，顾杉那点难过又没了“哥，你到首都以后记得拍照片寄回来啊。我就可以和我的同学说，我还有个哥哥在首都上学了。”
空幻被顾杉崇拜的语气弄得直起鸡皮疙瘩。
这会儿顾父顾母在他们房间里正说着顾柏的事。
“老三是回来拿书复习，备战下次高考的？还是想顶老四的班？”顾父此时只知道顾柏乡下当养猪场厂长的事。
顾母收拾着放腊肉的柜子，回头斜睨了顾父一眼“你就对老三这么没信心？他没下乡那会儿成绩可比老四好多了。”
听到这话，顾父抬头，与顾母对视“我怎么觉着你这意思是老三考上大学了？还比老四还考得好？”
顾母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轻轻关上柜门。
她一脸笑意地靠近顾父耳边“老三考上的首都大学。我正想今晚和你说这事。”
心脏“嘭”地一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顾父害怕自己听错了，那可是首都啊。
“老三考的是首都大学！
你快想想我们要请哪些亲戚，我打算明天我们全家去拍个全家福，再给顾柏和顾杉单独照一张他们俩拿着录取通知书的照片。
录取通知书我们不能裱起来，总能裱他们俩照片吧。
然后明天把后天办席的菜买了，后天就把席办了，老三好早点去学校报到。”
“是是是，上学要紧。”顾父连声回答。老三更给他长脸。他们这儿也没多少人去过首都，他儿子马上就要去首都了。
第二天早晨，大家一起坐在桌上吃饭，空幻便察觉到顾父时不时就在盯着他看。被盯得莫名其妙，空幻干脆看了回去。
这下倒把顾父看得不好意思了，他咳嗽一声，收回视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一旁的顾母把这爷俩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