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当时这山上交通并不是很发达,一行人沿着山路往外走,走累了也不敢停。离开的时候,镇长嘱咐大家都接一些地下水,能接多少就接多少,来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夜里,大家不敢睡觉,捂着耳朵聚集在一起,战战兢兢地等待天亮。
索性没有再见到那天的奇怪队伍,大家伙们终于走出了大山。还没离开的时候,镇长就给附近的县里发了电报,可是没有等来回应,如今到了县里,他先安顿其他人去难民收留处,自己去询问消息。
可是管事的人听说了他的来历,却高兴地把他迎进了门,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
有位老板斥巨资为**镇搬迁,修**新村,并且已经选好了址投入建设了。
“然后你们就搬到了现在的村子里?”
老人家点点头,说:“并且从那以后,大家的生活都很安宁,没有再出现过当年的情况,一切都好像一场梦。”
我问:“那你们见过投资的那位老板吗?”
老人家点点头说:“见过,搬迁的第一天他来到了村子,我们都很感激,好好地庆祝了一番。”
黑皮肤的男人闻言,指着墙上的一张照片给我们看,那就是我在网站上看到过的,画面上的人显然是年轻时的王叔。
我问:“老人家,你们知道这老板的名字吗?”
“李员外。”老人说,目光里充满了感激:“他说他叫李员外。这老板可真是个好人呐,给了全村上下这么多人一个家。”
这么听来,自从来到了**新村,那支由各种年龄的季回时组成的队伍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不,应该说是像季回时的人。
我说:“难怪那次你们看到他的时候,会那么害怕。”
“肯定会害怕啊…那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噩梦。”这时候,那个黑皮肤的男人出现在了我旁边,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过。
他的手里是一个形状奇特的瓶子,很小,我的手基本可以握住。
老人家抓住了我的手,说:“娃儿,有件事,你一定要去办到。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潜伏回他身边,趁他不注意,把这个拧开喷到他身上。”
我盯着手里的瓶子:“这是?”
老人家说:“这是我专门找人弄的,把曾经镇子上的地下水汽化,轻轻一喷就有大桶水的危机。”
我装作郑重其事的样子收下了,把这个危险的瓶子塞进了口袋里。在走出村子的时候,老人家还在嘱咐我:“娃儿,要记得,就看你的了。”
下山的路上,我思绪纷飞,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里,事情越向我不能理解的方向发展,我必须马上和季回时讨论。
走出好远的距离,终于在快要搭坐城乡公交的地方远远看到了季回时。我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彼此继续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上了车。
临上公交,季回时皱着眉头看向了我的口袋,我想起了那个瓶子,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有什么联系。
我是不会怀疑季回时的,尽管老人家说的故事十分可怖,但季回时不会伤我显而易见。可这里面的联系一定要仔细深究。我不由得握紧了瓶子。
等公交到站,我们又前后走了一段距离,才汇合到了一起。我下意识地把瓶子移到了离他较远的那一侧,如果真的有用,它的杀伤力便是极大的,我要保障季回时的安全。
我小声对他说:“回宾馆再说。”
到了房间,我们立马进门,把门反锁。我从兜里把瓶子掏出来放在桌上,对他说:“你都听到了吧?”在我看来,他当时在山坡上,虽然离得不远,应该也是能感受到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摇了摇头,说:“从你进了村子开始,我就感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