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总算不是在简陋的小房间和露天的田地里,我伸了个懒腰,又听到了水声。自从上次季回时帮我洗了衣服之后,我们的衣服都是他一个人洗的。
我大声喊:“时时,我的衬衫该洗了!”
季回时的声音传来:“放着我洗。”
“我的短裤在沙发上!”
“放着我洗。”
我下了床,腿还是有点疼,嘟囔道:“我的腿……”
“放着我…”季回时停顿下来,“哦。”
我笑了笑,吃着季回时准备的蜂蜜小面包。停了这么多天课,是时候回学校了。
清晨的风还是清凉的,如今不必担心季回时自己在家的安全性问题,我直接出门去坐公交车。蓝天的天很蓝,想起徐彦还待在B市,路上不用担心他来堵我,这心里有一点轻松。
可是刚一进校门就不轻松了。我在校门口迎面遇上柳连方,他自来熟的走过来,似乎我们俩师兄弟一般招呼我,一开口却让我差点把早餐吃的蜂蜜小面包吐出来。
“大嫂,这么多天不见,你和彦哥去旅游了吧,过得怎么样?”
“你…你别乱说。”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说话都结巴了。
柳连方得意洋洋,眉眼之间竟然和徐彦得意起来有一点相似。
“那天早上我在路上遇到彦哥,他可是亲口告诉我是去找你的。”
来不及等我反驳,柳连方说:“不过大嫂,你不要担心,彦哥嘱咐我不要把这事说出去,我保证守口如瓶。”说着还打了个响指,背着单肩包扬长而去了。
但愿他是真的能守口如瓶。我看着柳连方远去的背影,心里大骂徐彦就知道乱说。
课间的时候有人传话,说林羽琪在班里门口等我。我回想自从上次体育课分开后我们便没有见过面,甚至没有发过消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之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曾经林羽琪喜欢过一个我们班的男孩,其实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简单的感兴趣。原本她的热情在得到之后很快就会消散,可这个男孩有所不同。
当时他是我的同桌,是一个标准的斯文理工男,长相温柔秀气,性格沉稳内敛,学习也很棒。他一心只有学习,对林羽琪漫天遍地的追求视若无睹。正巧那段时间要过七夕节,节日当天林羽琪斥巨资订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由小车推来的时候震惊了几个班的围观群众,她则校服下面套了精致的小礼裙,站在花旁边,人比花更加娇艳美丽。
男孩被一群人叫出去的时候表情是不知所措的,我作为林羽琪的朋友自然出去捧场,周围有许多人大声起哄,不知道该干什么且目之所及没什么熟人的男孩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他走到我身后躲了起来,并拉了拉我的衣袖。
平心而论,我对这个男孩没有任何别的心思,他对我也是清清白白,可一个习惯了看书学习的男孩在那种局面下可能都忘记了怎么思考。林羽琪不会想这么多,她当场就变了脸色,丢下那一大捧玫瑰花就离开了。那段时间我们也是毫无联系,像是断联了一般。
后来的发展有些预想不到。林羽琪的固执是从小就有的,在她的性格里占很大一部分,大概是因为从小什么都不缺,她要的东西就非要得到。男孩虽然当场失态,可架不住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的一再追求,最终沉入了爱河里。
那段时间,他的话变多了,笑容时常挂在脸上,身上也多了很多耀眼的配饰与服装。可是林羽琪的热情是有限的,过了一段时间,她的热情消散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然而总有一些东西是变了的,那个男孩又恢复了沉默寡言,甚至比以前还要孤僻,学习也一落千丈。最后没有办法,老师打电话通知了他的父母,家校沟通后让他留级了,倒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