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跟不上他的速度,况且如果现在追上去,一会两人走丢了很难再相遇,只好沿着原路返回去寻找徐彦。可就在刚到这个狭长房间的入口的时候,季回时又跑了回来。
“怎么了?”我问:“没有追上吗?”
“没去追,我走了你出不去。”季回时回答,重新把我捞到了怀里。
我们走过了那扇门,在黑色的房间里七拐八拐,来到了地道的入口。我回想起季回时身上的那些伤口,很担心他,问:“你能行吗?”
季回时安慰我说他不会疼,如果拖延的话,徐彦那边的情况还不清楚,情况十分危险。我咬咬牙说:“走吧。”
进了地道,季回时紧紧抱着我,这里空间狭小,我只能被箍在他怀里。他没有人类的心跳,可是一般情况下能维持正常的体温,被他圈在怀里有种安心的感觉。
走了几步,他的伤口又开始渗血,透过了纱布,沾湿了我的胳膊。
我很紧张,看着他。他虽然脸色惨白,可脸上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到我担心他,他开口说:“别怕。这些血的存在是为了让我更像一个正常人,并不会造成疼痛感。”
听到他这么说,我才稍稍放下心来。往前走地道更狭窄,我还勉强能站着过去,少年形态的季回时只能爬着通过。
终于,我们回到了当时坍塌的地方。远远的手电筒就照亮了我搭的石堆,走过去看看,还好,徐彦还坐在那里。
但他的状态并不太好,整个人意识模糊,还在昏迷。季回时为他检查了,得到了不幸的结论:徐彦的左腿可能骨折了。
我有些愧疚,要不是因为我,徐彦也不会跟到这里来。季回时看穿了我的想法,说这不关我的事,赶紧把徐彦送去医院要紧。
我帮他把徐彦扶到他的背上,让他背起徐彦。我抬头看了看,我们所在的位置离上面并不近,当然没有办法上去。
季回时对我说:“跟我来。”带着我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走了一会,就看到了一些坍塌下来的大石头,被人刻意摆成了阶梯的样子,足够我们通往上面的走廊。我疑惑地看着季回时:“这是你搭的吗?”
季回时点点头。
“什么时候弄的?”按照他说的,他是从走廊那端落下的,进入地道观察后,后面也一直跟我在一起,哪有时间来这里搭建阶梯?
季回时说:“其实我进去地道前返回了这边寻找你,当时你还没有醒,我便先去了那边搭建梯子,好让我们一会爬上去。”
“那你为什么不在我们旁边等我醒来后一起离开呢,而是又去了地道那边勘察情况。”
“我有过这个想法,可是你不是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季回时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话很温柔:“我先过去把情况搞清楚,到时候直接带你去看,能节省你很多力气。我原本想在你醒过来之前勘察完毕,亲自带你过去的,没想到你醒得很快。”
我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他考虑了这么多,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后面的事情就比较顺利了,我们离开了研究所,循着来时的路到了村口的荒草边。季回时的方向感真的很强,凭借着来时的记忆从荒草中找到了下山的路。
一路上,他背着徐彦,我背着行李。徐彦昏迷着开始发烧,总是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为了防止他醒过来看到放大版的季回时,我用绷带在他眼睛上缠了一圈,免得到时候解释不清。
山路很长,我们出研究所的时候是傍晚,走着走着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季回时有点体力不支,我担心着这么久了,他的形态也维持不了更长时间,一会如果转变了形态,徐彦可就撑不了了。
路漫漫变得宽广平坦,远处隐约有炊烟,是一个村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