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能顺利当上皇后，多亏林贵人出言斡旋。皇上当时也觉得林贵人贤淑大度，除了独宠小姐以外，每月也会去林贵人宫中歇个五六日。”叶梅说。
“可之前王虎叔说林贵人当时并不受宠？”暮雪疑惑。
“一开始我们也以为皇上对林贵人也是有感情的，后来才知道，皇上当时除了小姐，谁都没有碰过。林贵人侍寝了几个月，竟还是处子之身。太后愤怒不已，命林贵人想办法。于是皇上再去的时候，林贵人点了那个香，让皇上发觉了，冷落了她好几个月。”叶梅解释。
“后来呢？”暮雪问。
“宫里一贯这样，踩高捧低。林贵人的日子渐渐就不好过了。皇后顾念林贵人当初的相让之恩，一直照拂着她，也多次劝说皇上。皇上反而让小姐离她远一点，可小姐依然和林贵人亲如姐妹，走动频繁，直到一天夜里。。。。。。”叶梅陷入更深的回忆中，久久没有再说话。
暮雪也一直耐心等待着，没有开口。
“直到那天夜里，下着瓢泼大雨，小姐忽然腹痛难忍。恰逢林贵人来给小姐送她亲手缝制的婴儿衣物，她冒着大雨去求见皇上。皇上派人去找当时的太医院院史王启，可他当时不在宫中。”
“这一段王虎叔刚才已经说过了。母后突然腹痛，您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吗？”暮雪问。
“可疑的地方？第二日王院史就查了小姐所有的用具和吃食，也给小姐把了脉，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那林贵人呢？在和母后接触的过程中，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叶梅回想，“哦，奴婢想起来了。娘娘有孕后一月有余，林贵人有次来，身上散发着香气，是她往衣服上抹了香露。恰逢王院史来给娘娘请脉，林贵人还主动让王院史给瞧瞧是否会影响娘娘胎气呢。”
“那结果如何？”暮雪迫不及待地问。
“王院史说不仅没有影响，多闻些香露还能让娘娘心情愉悦呢。自那以后，林贵人日日都往衣服上抹香露。”
“她为什么突然想起要抹香露呢？”暮雪觉得疑惑。
“小姐也问过她，为什么想起要抹香露。她说宫中日子艰难，抹些香露能让自己心情变得愉悦，不至于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让人生厌。小姐自然心疼她，也不再多问。”
暮雪沉思了一会，又问：“你还记得那香露的味道吗？”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可那香味奴婢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是奴婢闻过最好闻的味道了。”叶梅答。
“这样，改天我让万燕带些香露过来，您帮我鉴别一下是哪一种。”
“好！”
“既然王院史一直悉心照料母后的胎，为何母后又会血崩呢？”
“哎！”叶梅叹了一口气，“可能这就是命吧！小姐除了那次腹痛之外，一切都很好，能吃能睡，可谁曾想到，到最后竟因盆骨畸形而导致难产。”
“在此之前，太医给母后把脉，就查不出盆骨畸形吗？”暮雪觉得遗憾。
“太医除了能检查出胎儿是否正常之外，也就只能看孕妇是否身体有恙，比如心悸、感冒、发烧之类的。”叶梅解释。
“原来是这样。哦对了，聊了这么久，我都忘了问。母后难产去后，父皇不是下令处死所有人吗？您。。。。。。”
暮雪不知该如何继续问出口，可叶梅明白她的意思，主动回答说：“小姐生下您之后，血崩而亡，皇上悲痛不已，下令处死所有人，奴婢自然也不例外。除了得林贵人，哦不，那时候她已经是林妃了。除了得林妃求情的林院判之外，其余人都被先杀后埋。”
回忆是痛苦的，时隔这么多年，叶梅回忆起来还几度落泪。
擦干眼泪，叶梅又接着说：“其实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