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苏姈从梦中惊醒,浑身是汗。
她梦见父亲和师兄们被害的画面,梦里他们满身是血,冲她喊道:“姈儿快跑!”自从父兄被害,苏姈就时常做着这样的梦。
天已朦朦亮,苏姈望向熟睡当中的薛蘅,这人还真不靠谱,说好守夜的,结果睡的比自己还香。
到小溪边苏姈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清醒,从未这样餐风露宿过,她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苏姈找了块大石头盘腿而坐静心冥思起来,难得有机会吸收天地之精华,甚好!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薛蘅伸了个懒腰,发现苏姈不在旁边,便四处张望着。
“你可终于醒了。”苏姈闭着眼说道。
“嘿嘿嘿……”薛蘅有些难为情,但他这生物钟也是迫不得已,毕竟睡觉才不会觉得饿,多睡会还能少吃一顿。
苏姈起身向他走来,开始收拾行装说道:“你要与我同行,就不得再如此贪睡了,我是习武之人,已然习惯早睡早起。”
“明白了!那以后我也跟你一起早起练功吧!请苏……苏姈收我为徒!”薛蘅又扑通一下跪下了。
苏姈算是明白他的套路了,就是要以各种方式缠着她就对了,以身相许不行,就又想拜她为师。
“我拜你为师好不好?我的天爷啊”苏姈摸摸脑袋,自己本来只是行侠义之举,却没想给自己招了张狗皮膏药。
“你起来,我都说了咱俩是伙伴,平等的关系你别动不动就下跪啊。”苏姈提着他衣服后颈把他拽了起来。薛蘅这动不动就下跪的陋习真得好好纠正一下。
薛蘅吃惊的望着苏姈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们是平等的,当流民的这些年,没有人把他们当人看,为了一口吃食下跪哀求都是常有的事。现在有人不光拿自己当人看了,还说自己与她是伙伴是平等的关系。
薛蘅哭了起来,哭得像个孩子般。心里暗暗发誓,这一生都要拼尽全力守护这个女子。
这可把苏姈吓坏了,她心想她也没干什么啊,咋又把人惹哭了。
从前她就经常惹哭邻居的男孩儿,但那都是她真的去使坏逗别人呀,今天她啥也没做啊。苏姈看他哭的不知所措。
只能蹲下安慰他:“你……你别哭了啊,我又没说不教你武功,我只是说不收徒而已,我教还不行吗?”
薛蘅哭得更厉害了。
我去,这题我不会啊,这可咋整?
无奈苏姈只好唱起了歌谣:“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莫知我哀……”
苏姈唱的动情哀伤,薛蘅也平复了情绪安静地听着。
“你是有什么伤心之事吗?为何唱的如此哀伤。”薛蘅好奇的问。
现在想想也却有些奇怪,他流浪多年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也不少,却是从未见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独自在江湖行走。
“我乃长歌门门主苏卿之女。”
薛蘅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凑近苏姈说道:“你竟然是前不久被灭门的长歌门门主的女儿?!”
苏姈点了点头。
薛蘅看着她一改平常的模样,便不再追问下去了,怕惹她伤心。
帮她套好马说道:“走吧。”
一路上薛蘅讲述着这民间小故事有趣极了,逗得苏姈一直在笑。
他们来到一处村庄已是傍晚。
“我们今天就在这里落脚吧,我去找户农家给我们借宿,顺便给你弄身干净的衣裳。”苏姈说着就拉着薛蘅进了村。
苏姈在村子里到处看了看,走到一处破烂不堪的院子,往里探了探脑袋,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老人家。心里盘算着:“这户人家应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