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风老将军问皇上借荆棘来个负荆请罪,皇上还没开口,谢太师先说话了。
“风老将军,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皇上了,老夫这就命人回家去取。”
他这么一说,风老将军就急了。他只是意思意思给皇上一个台阶,不把他踢翻御林军的事当成一回事,这谢老匹夫就是巴不得他受罪。刚才演戏太过认真,都没留意这老匹夫在场,早知这样就不跟皇上皮了。
“谢太师回家去取这不更麻烦。皇上,让老臣踢他个屁股开花,就当他请罪了如何?”
国子监祭酒朝皇上请求。
这老疯子,上次偷了他一坛酒,他还没找他算账呢,这次刚好公报私仇。
皇上看着殿下臣子一片热闹,哈哈大笑。
对嘛,朝堂上就应该如此有活力。
金多多却看得目瞪口呆,这也太和谐了吧!朝堂不应该是严肃的吗?
“父皇,”夏祁熙,也就是金子熙喊道。
嗯,一个晚上不见,阿熙这父皇已经喊得很顺溜了嘛,金多多看向夏祁熙,只见他小表情甚是严肃。
“正所谓子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就像阿熙是父皇的心头肉,母妃也是外祖的心头肉,而父母怎舍得心头肉受苦呢。所以外祖有此行径也是情之有源。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所以外祖还是该罚。”
夏祁熙的话,分前一半后一半。前一半,听得风老将军满心感动,果然是老风家的血脉。后半句,听得谢太师哼哼,本该如此。
整一句,皇上却听得很高兴。
看看看,他们皇家的小神童,就是聪明,有情有理,有依有据,逻辑分明,思路清晰。
祭酒和右相也纷纷点头,对夏祁熙又高看了一眼。
这孩子,虽看着是八岁孩童,但心智已相当成熟。
金多多看着她家阿熙,不知他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她知道一点,阿熙很护短,所以他不会让风老将军吃亏。
风易寒倒是最淡定的一个。
在场的宁王已成透明人。
“那依我儿之见,此事该如何判定?”皇上问道。
“既然父皇问儿臣,那儿臣斗胆。儿臣自小可怜,除了家姐无人疼爱。幸好再次得见父皇,与父皇相处几日,浓浓的父爱让儿臣深感幸福。父皇,儿臣想罚外祖给儿臣幸福。”
夏祁熙一脸期盼地看向皇上。
这话一出,顿时拉低了他刚才的高度。
孩童还是孩童,容易儿戏。
“皇上,二皇子年幼,事关国纲,开不得玩笑。”谢太师第一个不同意。
“这位老大爷,您是不想看到本皇子幸福开心喽。”夏祁熙皱着他那秀气的小眉毛,甚是威严地看向谢太师。
“老臣不敢。”谢太师心里对这声老大爷如何不满,对这位刚回宫的二皇子如何不屑,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子,是君,而,他是,臣。
“哼!”夏祁熙朝着谢太师冷哼了一声,又朝皇上撒娇。
“父皇,您说好不好,好不好嘛?人家现在啥都不缺,就缺幸福,就像父皇给儿臣的感觉。儿臣想要儿臣所有亲人都给儿臣这种感觉。幸福,家的味道。父皇,儿臣在民间吃了那么多苦,您就当心疼心疼儿子吧。”
好吧,二皇子毕竟是八岁孩童。右相和祭酒无奈的对视。
神童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嘛,理解理解。
金多多看着夏祁熙作精的样子,脑子里回想起曾经银子和他演得对手戏。
呵呵,她说呢,原来这小子又开始戏精附体了。
“阿熙足够聪明,这下你不用那么担心了吧。”风易寒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他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