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带着吴桐先给庄老先生行了礼,然后问:"庄老先生,最近可有什么新玩意儿?"
庄老先生好像不太开心,嘟囔着说道:"有新鲜玩意我还会无聊吗?真是笨。"
黄兴被骂了也不气恼,反而笑呵呵地说:"我带了位才女来见你,你也不高兴?"
庄老先生头都没抬,手里忙着摆弄一个拇指大小的物件。"我对吟诗作对没兴趣,"他说,"别来触我的霉头了。"
黄兴装作语气遗憾,说:"看来您是不想要那檀香皂了,咱们走吧。"
庄老先生猛一抬头,惊喜道:"她就是那个会造檀香皂的小娘子?"
黄兴点头,示意吴桐上前去回话。
吴桐往前走了一步,说:"正是小女。"
庄老先生忙喊小童:"阿生!看座!看座!"
刚刚那位开门的小童,端着茶水一溜烟儿的跑了进来。脚步虽快,手下却很稳,茶盏里的水一丝未洒。
三人落座。
阿生:"郎君娘子请用茶。"
黄兴:"庄老先生,小子有几月没来看您了,您肯定有了新鲜玩意儿,可别藏着掖着,让我们欣赏一下嘛。"
庄老先生:"哼,就知道你是为了玩意儿来的,也不关心关心我这老东西。"
黄兴:"您老的身体硬朗着呢,活个一百岁都不成问题。不过这玩意嘛,谁让您的技艺巧夺天工,小子很是心心念念不忘,您能怪谁呢?"
庄老先生:"还得怪我咯?"
黄兴笑笑,低头喝茶。
庄老先生的目光瞟向吴桐,谄笑着问:"小娘子的香皂是怎么制成的?这配方可否让小老儿一观?"
吴桐还没来得及答话,黄兴先开了口:"老先生别在这儿哄骗小孩儿,配方可是身家性命,岂是可以随意外泄的。"
庄老先生收起谄笑,盯着黄兴吹胡子瞪眼。
吴桐看着两人一来一回地推拉,只觉好玩,忍不住面上就带出了笑。
庄老先生一看,以为有戏,立刻又说:"我研究了几年,也只做出一团灰白的胰子,总是不如你的精致,气死小老儿我了!"
老先生说着说着,回忆起往事上了头,又开始吹胡子瞪眼。
吴桐暗惊。凭借她的原版香皂,这小老头儿竟花几年时间制出了仿品,这探究能力和天分,真是让人惊叹。
黄兴看吴桐脸色有异,以为她在担心香皂生意受到影响,便说:"庄老先生是个古董学究,只爱研究这些东西,并不打算以此牟利。我送他此物也只是想让他开心而已。"
吴桐沉默了一会儿,却说:"我并无忧心生意的意思。其实,若庄老先生的香皂可以在市面上售卖,也是利于民的一件好事。"
黄兴大喜,正要说话。
庄老先生却插嘴道:"我的才不是香皂,一点都不香,加了花露都不好闻!"说着说着,又生气了。
黄兴安抚住老先生,这才问吴桐:"愿天下百姓都能用上香皂,娘子说的可是真心话?"
吴桐点头道:"千真万确。不过因为我的香皂造价不菲,无法降低成本,售价太高,寻常百姓用不起,一直以来我也很遗憾。"
黄兴点点头,一拱手,说:"英雄所见略同,吴小娘子胸有丘壑,在下佩服!"
吴桐心中对黄兴的看法也有了改观。
以往只觉得他是纨绔子弟,成日里吃喝玩乐,到哪里都是顺风顺水,根本不懂民间疾苦。
可没想到他早已有了低配版的香皂配方,却一直没有让香皂上市。直到这一刻,吴桐亲口答应了,他才透露出想要让香皂上市的意思。
可见黄兴的为人还是很正派的,诚信守约,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