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见她整个人趴在桌前，眉眼微醺。神情间带着淡淡的慵懒之意，就像只可爱的猫儿一般。
就是可惜那个嫣红的小嘴，却是巴巴个没停。生生将原先还不错的气氛，给带歪楼了。
“一口一个劳资，不大的丫头口气还挺狂。”
苏言温柔地，看着自家小女人不住唠叨。忍不住便也尝了尝杯中那清香甘冽，却色如清水的酒液。
上次季暖暖给他尝的那什么小白，辛辣如火实在过瘾。
如今这酒虽没上次的冲。
但也是入喉如刀，却带着点特有的清香绵软。
辛辣中带着微甜，的确不错。
连着小饮了两口，这才慢悠悠道：“虽可忘忧矣，其如作病何。
以前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老去的。直到后来才发现，有时候人的老去不过仅仅一瞬而已。
沧海桑田，因果轮转。暖暖，你信轮回吗？”
季暖暖酒量不好，偏偏还极爱饮酒。
如今四五杯白酒下肚。
本就不太聪明的脑子，直接就变成了团乱麻。
“因果轮回什么的我才不信呢，我相信的是科学。不过若是真有轮回这事，我希望下辈子就简简单单做块石头，当棵树吧。
我不想做人了，这人间太苦了。
实在不值得来这一遭！
以后不来啦！不来啦！”
说完，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歪着头打量了苏言半天，这才轻轻捧起他的俊脸威胁道：“小伙子，你老实告诉你家姐姐我。
你究竟喜欢劳资什么？”
醉眼迷蒙间见对方要躲，季暖暖也是急了。一双胖手死死揪着人家的俊脸不放，口中的浓重酒气更是让苏言眉头微皱。
“暖暖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苏言说着就要去扶，她看上去几乎摇摇欲坠的身子。
可惜没得到答案，她哪能甘心。既然借着酒意问了，自然就要得个正式的答复。
苏言见此，好看的凤眸上却是染上了点点笑意。“我喜欢你活着，这一点我极喜欢。”
额……
喜欢她活着？这理由虽怪了些，却有理有据，以她的智商竟然无法反驳。
“小伙子，好眼光！这也算得上，你姐我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了。”季暖暖说着，大肥手对着苏言的劲瘦腰身轻轻一捞。
一张大嘴吧唧几口，便将人家俊脸给亲了个遍。
感受着唇间软弹，季暖暖心满意足。“又香又嫩，姐姐我还真的有点喜欢这小模样呢。
尤其是那些好吃的，要是能吃上一辈子多好。”
苏言猛然被季暖暖这厮强亲，顿时后背僵直。直到季暖暖说，动了过一辈子的念头，眉眼间的笑意便再难掩住。
“只要暖暖愿意。言日日为你做饭，绝无怨言。”说完，似为了回应她。
轻抿的薄唇，直直便覆上了那抹略带酒香的柔软。
许是食髓知味，一开始便再难停歇。
唇齿相依间，就连周遭冷冽的寒风竟也带上了丝丝甜意。
其实以往在夜深累极之时，他也常会问自己。为何会独独这般，钟情于这个女子。
就算深陷情劫，无法自拔，也不愿自拔。
直过了多年，他才知道答案：烟火气。
对，她就是他一直贪恋的人间烟火。
那一颦一笑，喜怒娇憨。
都让他觉得就该是如此这般，自己才是个有七情六欲活生生的人。而非那些在庙堂高坐，冰冷的泥金木塑而已。
直过了小半盏茶的时间，苏言这才放过早已在自己怀中软成一摊的小女人。
抱着怀中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