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家小女人娓娓道来,苏言好看的凤眸却是变得极为幽深。
犹疑了片刻,方才缓缓道:“忘川河畔,彼岸花海,思过崖边。
那思过崖,是世尊专为了那些身犯劫难,却仍是执迷不悔之人所设。”
“那他是犯劫了?犯的又是什么劫呢?”季暖暖说着,仍是一头雾水。
苏言好看的眉眼微沉,嘴角却是扬起了淡淡的笑意。“也许是情劫呢?”
季暖暖闻言,不以为意。“倒也有点可能。
刚刚我还梦见一个男人在吹埙,一个女人在跳舞呢。
说它是梦境吧,又很真实。要说真实,却又真的是在做梦。
你说怪是不怪?”
“还有别的吗?”苏言听闻,长眉微挑。不过手中却是没停,反倒加快了动作。
季暖暖享受着泡脚,哪里就能知道苏言如今的反常。
下意识道:“别的倒是没了。不过你是如何知道我说的那些,还知道冥界思过崖的?”
“以前觉得新奇,听说书先生讲的。”苏言说完,拿起手边洁白的巾帕,为季暖暖擦去脚上多余的水珠。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过往太苦,你记得也好,但最好都忘掉。
我爱你太久了,等你也太久太久了。
季暖暖向来心大,听见苏言如此便也懒得再去问询。
每个人都有秘密,没必要都将其剖析得明明白白。
水至清,则无鱼。
这个道理,她懂。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感觉好饿。”季暖暖摸着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苏言。
而且好家伙她吭哧吭哧的当苦力一上午,连口茶水都没时间喝。
就凭这敬业的态度,那八千功德她拿定了。
更何况还有一百两银子的额外好处,不拿都不对起那个爱打火锅的奇怪大佬。
看着自家小女人像个小猫般地看着自己,苏言的心头早已软做一团。
轻轻揉了揉季暖暖凌乱的发顶,宠溺道:“小馋猫,我就知道你饿了。还什么时辰?如今怕是已经过了未时。”
季暖暖见他这般,便也调皮地嘟起了自己的红唇。“头发都乱了,你就别揉啦。”
“好。”苏言说着顿了顿,而后笑道:“暖暖是准备在房里吃,还是在厨房吃呢?”
“自然是在厨房吃。”季暖暖说着,随意套上鞋子便拉开门往厨房跑去。
没别的,她就是觉得刚刚两人实在有够暧昧。
要再不跑出来,她还真怕自己兽性大发,直接将那小子给办了就不好了。
毕竟现在原身才十三岁的年纪,身子都还没发育完全。
再加上如今两百多斤的身材。
她还真没有那个勇气。去强自己那俊美,却柔弱无法自理的便宜小相公。
下不去口,也无法直视自己,毕竟咱也不是那些牲口。
刚跑出房门心烦意乱的季暖暖,瞬间便被那零下十来度,极为冷冽的寒风吹得冷静了几分。
自己虽是人家名义上的妻子,可是她是自现代来的季暖暖。
她是她,又不全是她,苏言知道吗?
若不知道,那对原身,对苏言,对自己来说未免都太不公平了。
而且她季暖暖的男人,不管心还是身体都只能唯她一人。
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发生,也绝不能容忍。
这般想来,季暖暖看向苏言的目光便也多了几分打量。
人心易变,尤其这样一个俊美的男人。自己一个三百斤的胖丫头,真的把握得住吗?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