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见自家小女人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那般气鼓鼓的模样,活像只大仓鼠,充气似的。
季暖暖:我谢谢你哦……
“我知道自己,以往是比较顽劣。常常好吃懒做,没个正经营生。吃喝嫖赌之中,极钟情赌道。
不过上次病后,我苏言深感愧为人子。痛定思痛下,毅然决定戒赌。
如今也就前些日子被那赌债催得不行,去那赌场赢了几把。”
苏言被季暖暖一瞪,只觉得自己向来古井无波的心境,竟也泛起了淡淡涟漪。
那腔心思,早就化成了一汪春水。因而哪敢半分隐瞒,老老实实地交代道。
季暖暖看他直言不讳地承认了,免不得心头也是微愣。
这丫的吃错药了吧!不然以这小子往常无赖的尿性。还不得编个百八十个理由,来哄骗自己。
不过听他说自己只独钟爱赌道,季暖暖不知为何心头却是一松。
如果这家伙以前吃喝还好。若是还爱逛花楼,那就算只有一次。
这样的男人,她季暖暖也必是不会要的。
她的男人,只能是她的。一次亦或百次,于她来说都是脏了。
她这人有洁癖,不是垃圾桶,什么垃圾都收。
见季暖暖就那样,清清淡淡地打量自己。却也不知为何竟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决绝之意。
苏言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竟莫名多了些许慌乱。“暖暖,你放心。我苏言以往的确混账了些,做的事情的确荒唐无知。
前些日子病后,我痛定思痛。日后定然唯暖暖马首是瞻,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而且守身如玉,此生唯暖暖一人。”
苏言的一番话情真意切。不过因为情急,竟说得磕磕巴巴。
倒叫季暖暖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
而后沉吟了一会儿,方才说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而且如今咱们家里这么个情况。
今日我信你。不过往后你若是敢,背着我去赌场。
那劳资便去拆了赌场,拧了你的天灵盖下酒吃!”
这边二人正说着话,原本便有些破败的木门,如今却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
那吱吱嘎嘎的声音,听得人太阳穴直发疼狂跳。
“你们两个小皮猴子,在门外偷听了多久啦?
还不快进来,再趴下去,那门可就散架了。”季暖暖笑着打趣。
两小只原本听墙脚听得正嗨。
自家这大哥,以前无赖泼皮不假。而且脑子不好,常常被人下套,被骗了许多银钱。
如今虽然病后,个性变化了许多。
但也变得十分古怪。
日日板着个脸不说,整个人的气息也是暮气沉沉,全不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模样了。
现在他们听见自家大哥也算开了窍,心中自然佩服。
果然一物降一物,自家这嫂子绝了!
“嫂子你就别生气了。哥哥那天去赌钱也是被人逼得没了法子,才会去的。
而且你放心,那天我和小朵都去了,保证他没去乱搞。
要说哥哥那天运气,真的好得不得了。把把都是赢家!”
小墨说着,把手中的托盘往小圆桌前一放。这才拉着小朵急急解释起来。
小朵见此也是接了话头:“嫂子,那日不仅还了赌债,而且去人牙子那买你的钱也是赢来的。
不过那人牙子要价高,差了三两银子。哥哥没法,只能问武哥他们借了。
哪里知道……”
季暖暖见这两个小皮猴子着急的模样,没来由心头便是一暖。
以前唯有在和早已过世的奶奶相依为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