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顷越冷冷的看着他,“如果你不满,可以自己走,也可以回去等救援。我给你物资和车。”
男人噎住了,不敢接这个话,接着谈条件,“那你们明天能不能保护好我们,不然你们带我们出来的意义在哪里?还不如不带,是不是?”
厉顷越轻笑,“所以我做好人就要做到底,送佛就要送到西是不是?”
那男人有点顶不住厉顷越的压力,推卸责任道,“大家都这么想,并不只是我。”
“很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明天从这个大服务区出去我们就分道扬镳,物资和车送给你们。”
“你这样做,是不负责任,是你把我们带出来的。”
“哦,是吗?我以为你们都是成年人,是自由选择跟来的,好歹有点契约精神,会理解我顺便护送你们一程,但不是你们一点都不干活,全程都等着我的人行动。”
厉顷越嘲讽的说完,耐心已经要告罄。
“我是不可能为了你们让我的人不顾生死的。我们本来就是萍水相逢,我做到这一步就是仁至义尽。不要想来绑架我,送你们我不需要你们感恩戴德,不送你们我也没有任何良心谴责。我厉顷越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做什么,只问自己的心。”
这时又有一个大汉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涨红脸道,“我和他们想法不一样,我觉得厉先生已经做得很好,那样多的丧尸,如果我们不下去帮忙解决一部分,厉先生他们几个很可能也会遭毒手的。大家要理解,要讲道理。死去的人是这末世决定的,不是厉先生决定的。”
有些人点点头,“厉先生,对不起,我们不该那么自私。”
人群自动分成两拨,支持厉顷越的,和敢怒不敢言反对厉顷越的。
但是无一例外都要求继续跟着厉顷越走,直到海市基地。
祝烽气笑了,“你们是不是拿定我们好欺负,信不信我们一个也不管,你们自己扯皮去。”
那大汉子急了,“祝先生,你可不能不管啊,我老娘七十多岁了,大孩子和她妈已经丢了,小的才七岁。”
高壮的大男人说到伤心处潸然泪下。
在场也有些人跟着落泪,要怨就怨这个世道,让他们痛失亲人,颠沛流离的逃命、搏命,厉先生一行人不是他们的救世主,可是没有他,他们可能明天不知哪个时候陷入尸潮就全完了。
云初九在下面看的唉声叹气,一面自责自己给厉顷越惹了大麻烦,一面又同情那些默默承受无辜的普通人。
人生真的好难,做也不对,不做也不对。
厉顷越倒是没有什么纠结,“按原计划送你们到海市基地附近,明天早上车队就要开始分行。再挑事的拉出来,让他滚。”
人群中那个老妇人撇撇嘴,腹诽道,几个毛头小子而已,还以为我是吓大的,一点尊老爱幼和帮助弱小的同情心都没有,做了还不让人说。
所以她回到大巴车上,看护卫队的下车,继续她的奇葩洗脑理论。
“他们只是顺路护送我们一程,搞得好像给我们多大恩德一样。助人为乐、帮扶幼小不是他们该做的吗?怎么就那么心黑!”
这次没有人再敢明目张胆的搭她的话,她说的无趣,内心深处的焦虑和旺盛的精力又无处释放,又跑下车去别的地方找志同道合的人吐槽。
直接就被祝烽逮住了。
在祝烽心中,厉顷越就是第一位的,他容不得别人这么说他,当下就要把八卦的老妇人和那几个聚集在她旁边的人送走。
那老妇人一屁股往地上一坐,两手往腿上一拍,就开始哭嚎,“你们这些人缺德啊,我一个老人家聊聊天都不行,这天都快黑了,还想把我赶走,你干脆直接杀了我算了,反正我也活够了,哎,老天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