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真的是一个婊子,你还再见我吗?”
“你是表婊子吗?”
“你讨厌婊子吗?”
“讨厌。”我说,“因为她让我们男人分心,刺激我们渴望的神经。”
张师没有说话,又安静地躺在我的胸膛上,在月华清静,明月偏西,万物沉寂的时候,她穿好衣服离去。
我没有挽留,也没有下楼去送,但是我趴在阳台的窗户上,看她走出去,站在楼下,仰头望了窗户一眼,又上了车,将车驶出小区。
我突然觉得,张师她就是一个婊子,与我欢爱之后离去,不带走任何东西。而我给她的嫖资不是金钱,而是感情。
我开始意识到,张师对于我而言,定位还是很模糊。与她交往,最终她是离我而去,还是终会嫁给我呢?我已经找不到答案,一种恐惧在我心里滋生,感觉我又在玩火,恐怕又是一场竹篮打水的结局。
春天在百花凋谢,硕果初成的时候落下帷幕,我牵着张师的手在树荫上走过,岳阳市的栀子花开了,我仿佛闻到了从那里飘过来的花香芬芳。
冷饮店以及服装店盛大开业,我都没有参加开业典礼,倒是叶玉琴操办得火热。开业的那几天,林大头发了工资,带着吴静跑到苏州去了,他说苏州的园林开始喧嚣起来,水巷小桥风味尽显,特邀我和张师过去看看,我有一些心动,特意询问了张师的意见,被张师拒绝。
冷饮店的生意格外火爆,叶玉琴和小玉已经忙不过来,小玉说我没事就过去看一看,帮帮手,我直接以我很忙为理由拒绝。这让叶玉琴很不高兴地教训了我一顿,说我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汉饥,有闲人还花钱请人。
我与张师步入蜜月期,我会偶尔给她打电话,有时候她好像有事,躲在什么地方压低声音跟我说几句,有时候直接挂断。
见面的时候,我问她在干嘛,电话都没时间接,她说不方便接,我又问你到底是干嘛的?国家情报员?她笑着说你猜。
由于张师有事,我到服装店和丁山明聊天,丁山明口才很好,说得天花乱坠之后做成了三单生意。这三单生意都是年轻女孩,她们被丁山明夸得面带羞涩,满脸俏红,虽然丁山明狮子张大口,她们还是忍住耐心与丁山明砍了砍价,砍得不是很厉害。
丁山明脸皮特厚地加了四十块钱,最后在纠缠的紧要关头,丁山明提议三下五除二,让顾客大发善心,多十块钱给他吃个酸辣米粉。顾客不忍这么一位夸她美若天仙,古典高雅,比起自由女神还风情万种的帅哥饿死,便是敲定了生意。
一件讨价288块的衣服,最后以160块的低价出售。
我有些担心地问丁山明,这么低的价格会不会把老本亏了。丁山明说:“你会做亏本生意吗?”
“碰到男人不会。”我说,“如果是女人我可能就会。”
“真是一个缺少女性关爱的孤独男子。”丁山明鄙视我,讽刺地说,“告诉你,160卖了,还可以挣一半。”
我由衷地给他竖起大拇指,说:“高,心够黑,胆够大,手段够辣,尽摧花了。”
“男人也照宰不误。”
“那是,像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碰到人那是毫不嘴软,必宰无疑。”
“我问你,你开饭店是为了干嘛的?”
“有地方吃饭啊。”
“放屁,还不是为了挣钱的。”
“跟你说实话,饭店我还真没挣钱。尽亏了。”
“真亏?”
“真亏。”
“做生意做到你这种境界,地球人是达不到你那标准了,哥,你火星来的吧。”
“去你妈。”
深夜的时候,生意冷淡了,叶玉琴和小玉过来,见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