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你留点同情心给我好吧。”林大头立刻拉着我,哭丧着脸说,“我现在心里特别难受,看到你们在我眼前晃动,有说有笑还好一些,心里还舒服痛快一些,现在我一想到我一个人住,一个人生活,我就有一种在这五楼跳下去的冲动。”
“为了显示我的清白和无辜,我决定在你跳下去的时候不施援手,以免被公安同志以你衣裳有我指纹为有力证据,搅乱我幸福而又快乐的生活。”我说。
“你……”林大头指着我急得说不出话。
“你这人就不值得我们同情,多好的女人,多好的老婆就这么轻易放手了。”我说,“放手就放手吧,这是你显示你是大爷们的铁血手腕,可是你不能在放手后抱着我唧唧哼哼地又哭又闹,还特风骚、特可悲地来一句----我不想和她离婚啊!你丢人不丢人?”
“你说得我无地自容了。”林大头说。
“后悔了吧。”
“不后悔。”
“操!”
“为了庆贺林大头同志的不幸遭遇,我决定今晚请大家吃饭喝酒。”张师突然站起来,理直气壮地宣布。
“我靠,刚才我还夸你呢,怎么转头你就对我落井下石,说出这么没心没肺的话来了?”林大头说,“你比王坤还冷酷无情、还残忍,你们真是一对。”
“去你妈的。”我和张师异口同声对林大头说,说完后又心有灵犀地转头对视一眼,而后大笑起来。
我站起来拉起林大头说:“老婆离了还可以再娶,你看现在你身边就有两大美女,你看中哪个了,加把油把她们从朋友发展成爱人。日子还是要继续,张师请你吃晚饭,今晚我请你喝酒、唱歌、找女人。明天该干嘛干嘛,该怎样生活怎样生活。”
林大头双眼在张师和吴静身上扫来扫去,说:“你们谁会做饭?”
“我!”吴静立刻举起手站起来,我们激情地,满眼期盼地望着她。她脸瞬间红了,又羞又愧地放下手,小声地说,“不会。”
“你可以起开去死了。”我气急败坏地说。
“姑娘,你真幽默。”林大头说。
张师笑吟吟地说:“我会一些,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
“晚上你请大伙吃饭,不如亲自下厨请我们吃一个家常菜。”我说,“我都一年多没在家吃过饭了。”
“你一年没在家吃饭了?”吴静吃惊地瞪着我,“那你平时都在外面吃吗?那得花多少钱啊。”
“他不会下厨,又找不到老婆,身边有几块钱,所以他就琢磨着,这人过日子,可以缺少女人,但是不能缺少吃喝拉撒。其它几样倒是方便,唯独这个吃有点难度,于是他就自己开了一个饭馆。”林大头说,“他开饭馆不是为了玩,也不是为了挣钱,就是为了以后的每一天,有一个吃饭的地方。”
“果然是高人。”张师冲我竖起大拇指,“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今晚我给你们露一手,让你再一次体会一下在家吃饭的温馨。”
“谢谢你让我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念头,谢谢你让我找到活着的滋味。”我说。
“你就会贫。”张师说。
“我贫至少你们会乐。”我说,“如果我这个时候不贫一下嘴,不但林大头要跳楼,我想你们都会要跳楼。”
“我终于知道,我是如何在离婚的阴影里快速地走出来的了。”林大头说。
“如何走出来的?”张师饶有兴趣地说,“你给我们大家分享一下,以后我们离婚了也可以用一用。”
“我靠,还没结婚就想到了离婚,你想得真远。”我说,“我要么不结婚,结婚了就不打算离婚, 要死要活,死缠烂打就这一辈子了。”
“你这样最好了。”吴静立刻挽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