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搂着吴静睡到早上十点,这个时候我都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昨晚的事情还真被胖女人说中了,起先没干事的时候是感觉挺困的,但是与吴静干事之后,就没有什么瞌睡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吴静被我翻来覆去地厌烦了,用大力将我抱着,还伸手在我后背轻拍着,就如小时候我母亲哄我睡觉一样。
在吴静温柔的轻拍之下,我的心倒是平静下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至最后沉睡下去。
十点多一些的时候,林大头给我打电话,说:“王坤,听说你他妈把一个女人肚子搞大了,连夜去处理去了,是不是真的?处理好了没?”
“谢谢你的关心,没有辜负人民对我的期望,一切严严实实地搞定。”
“你真是牛人,我佩服你有勇有谋的手段。”
“今天周一你不上班啊?”
“不是说了今天离婚,我请假了。”
“不是说不离了吗?”我有些惊讶,同时还是有一些伤感。一桩好的婚姻,就在你的眼前支离破碎,就像一块美玉,在我眼前被甩得粉碎,让我惋惜。
“我思量再三,还是离了合适。”林大头的声音有些低落与伤感。
想必这个决定,也曾让他痛苦万分吧。有些事情,是由不得我们要或者不要、舍或者不舍而决定的。
“既然决定了,你就去干活,往民政局跑去,别打扰我睡觉。”
“第一回离婚和第一回结婚一样,让我有一些心血澎湃,有一些忐忑不安,你过来陪我。”
“我靠,这事你也让我去陪?”
“我还邀请了张师陪我。”
“她同意了?”
“爽快地答应了。”林大头说,“说是体会一下离婚的兴奋感。”
“我怎么感觉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跟你认识的,除了我之外,全他妈不是好人,作得厉害。”
“行吧,我就往你家里赶。”
我起来的时候,吴静也跟着立刻起来。哪怕是我下楼到车上拿洗漱用品,她也紧跟着我,怕我像上次一样在她熟睡的时候,悄然离去。
她睡觉的时候用腿缠着我的腿,用手挽着我的手,只要我一动她就会立刻醒来,如一只敏锐的豹子。
洗漱间是公用的,隔壁就是用木板架起来一间间独立的厕所。我进去洗漱的时候,正好有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耷拉着脑袋,拿着脸盘从厕所里出来,一个中年妇女急急忙忙冲到厕所里去。
吴静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地拉着我的衣角。我趴着洗漱,吴静就趴在我后背上打呵欠,一个男人进来看一眼,钻进厕所,那个中年妇女出来等着洗手。
我草草地洗漱完毕,将吴静推开,往房间里去,吴静立刻跟上。下楼退房领押金,那个胖女人趴在柜台上看一本言情小说,嘴里露出唧唧哼哼的怪笑。
我和她开了几句玩笑,办好退房手续,我就出去了。吴静用精神病人才有的笑容冲胖女人一笑,一蹦一跳地又跟着我上车。
“我今天有事。”我说,“等下送你到县汽车站,你自己坐车回去。”
我掏出两百块递给吴静,吴静坐在副驾驶室里翻着包,卫生巾和安全套被翻到包外面。她找出一根棒棒糖撕开丢在嘴里,不看我拿着钱递过去的手,说,“今天我没事,我陪陪你。”
“信不信我将你踹下车?”我冲她怒吼,脸色不善。
吴静被吓了一跳,脸色也立刻就不好看起来。她表现得很激动,也很气愤。她或许在想,昨晚情深义重,缠绵悱恻一夜,吃干抹净,翻脸不认人。
她有些伤心地噘嘴,见我恶狠狠地瞪她。她也怒了,冷着脸说:“你敢踹我下车,我就敢告你强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