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怎么也抓不到了——锁鞭缩回去了。
紧接着,又一条锁鞭入了她的手,仍然是一闪而过的感觉,但和上一个“人”完全不同,她立刻意识到,这不是刚才的锁鞭及其连接的活物。
影影绰绰……缺的“人和”,是要她选新郎?
孔知晚微顿,她的金锁分成两条,她已经摸过两条,女鬼正锁着她一条,哪来的第三条?
很快第四条就来了,还有第五条第六条,一直换下去,竟然足足近百人之多。
四条还说得过去,由她和向子旭的两条金锁拆分,向子旭不可能放着地宫不探,石漫特意去会他,就是看看他耍什么花招,现在应该已经下了地宫。
连枝金锁不只这些,她倒是不意外,但向家坟里的东西,大头却在伪神的地宫,这合理吗?
她对女鬼的意图只是猜测,没有轻举妄动,不过陌生的感觉令她心里越来越沉,等牵过九十九个新郎官的“连枝”,没有一个熟悉的感觉,四周又回到了寂静。
血字再次出现。
——找到你的新娘了吗?
新娘?
披盖头的人是她吧?
——她就在其中,把她牵过来。
——牵过来,就可以成亲了。
让她找人,但没说标准。
漫长的死寂再次蔓延,孔知晚等了片刻,一直缠绕她右手的锁鞭慢慢收紧,疼痛越发清晰,就是“找新娘游戏”的死亡倒计时。
直到勒出血痕,女鬼似乎不耐烦了,又拽了一下锁鞭。
孔知晚的嘴一松,她能说话了。
——你不知道。
“我知道。”孔知晚十分冷静。
——谁?
“她不在里面。”孔知晚淡淡地笑了,举起右手的锁鞭,“是你。”女鬼爆发尖锐难听的笑声,像走调的破旧古琴,嘲弄她的大言不惭,她一把掐住孔知晚的脖子,血痕交错。
——你不知道,你和他们一样,连所爱之人都认不出来!
——知道等待的滋味么……在这陪我吧,直到我等到为止。
“我爱的人,我自然认得出来,除了她,我不会和任何人结成‘连理枝’。”孔知晚丝毫不在意扼住脖子的鬼爪,“而我心悦的人许诺我,不会再松开我的手,我在哪,她在哪——这些锁链,碰过一下就走,都是蜓蜓点水的过客,唯独你的这条,从拉我走长道,到碰过百条锁,现在要我性命,都没有松开一下,倘若‘连枝’因果真如其名,那就是你。”
“吉时到启程时,你与我说‘别看,别问,别想’,前两条容易理解,不许我看,是不让我看到被选者的真容,我猜他们都是失败者的枯骨,不许我问,是要我自己猜规则,考验是否与‘你’心连心。”
“而‘别想’最奇怪,这不是和第二条矛盾了吗?于是我抛却矛盾,只当做导向目的的提示,目的是找到新娘,所以‘别想’,其实是说——我不需要思考,一遇到就能确定‘就是她’的人,就是我的新娘……只有你,拉走我前,‘触动’过我的心。”
笑声乍停,鬼爪一松,另一条锁鞭从头开始,一点点撬开孔知晚的锁鞭,与之缠绕,汇合成最初锁链的样子,女鬼的气息慢慢消散了,还有一声似哀似释怀的叹息。
取而代之,是鲜活的,有生命的,平平无奇,但在她耳中格外动听的呼吸声。
眼前人陡然前倾,跌进她的怀里。
孔知晚感受到限制消除,清晰的五感一瞬间也被剥夺了,她立刻掀开红盖头,怀里的人也披着同样的红盖头,几乎把她的整个人都裹住,像被红布包着的战利品。
她掀开另一个红盖头,果然看到了石漫乖觉沉睡的脸蛋,女鬼爪牙下她的脉搏都没有乱一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