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空旷阴森的墓园里。
“江太太对不起,我不想害你,可是我没办法啊,对不起,对不起,”
“你是什么人?”江海注意到沈映雪墓前的身影警惕地出声质问。
听到身后的动静男人迅速起身拉上帽子往后退了两步预备逃走。
“你……”
但出乎预料的是江海刚吐了一个字男人居然朝他走了两步直接跪下了。
“你……是什么人?谁指使你的?”江海冷冷询问。
刚才男人的话他一字不漏听了进去,推断不错的话,沈映雪的死这个人也参与了。
“江总,是……是我。”男人褪下口罩和帽子露出了乌青瘦削的脸庞。
之前一群人莫名其妙去村里找他,村里发小及时报信他才提前逃跑出来的,如今在外躲藏了将近两个月,整个人已经憔悴不堪。
看清男人脸庞时江海悄无声息地后退了半步,震惊的。
这人名叫胡庸,当年沈映雪的病就是他开的诊断证明,后来也是他作为主治医生给沈映雪治病的,没成想他竟也……
“你……”江海跨上去狠狠扇了胡庸一巴掌,双眼已经充血,“你说!到底怎么回事?谁指使你的?”
即便当初对沈映雪已经没感情,可终究青梅竹马二十几年,可他从未想过要她性命啊。
咚!
咚!
胡庸重重磕了两个头,再次抬头时已经悔恨痛哭:“江总对不起,是我害了江太太,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女儿得了急性白血病需要治病我需要那笔钱,我是为了救我女儿才会收林霜的钱,是她拿在女儿逼我开假的诊断报告也是她逼我换掉江太太的药的,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他说完又在不停的磕头,额头见了血都没有停下。
果然是她!
刚才听到林霜的梦话时还抱了一丝侥幸心理,期待你的此事是误会,与她无关,此刻听到胡庸这番话普通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整具躯体都蔓延着不适感。
江海压住心底的情绪,咬了咬牙背过身去,背影苍凉又无助:“你……走吧,以后别再害人。”
说到底林霜是因自己而针对陷害沈映雪,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如今又能真的怪谁呢?
“什……什么?”胡庸先是摸不着头脑地问一句,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感激涕零地又磕头,“谢谢江总,谢谢江总。”
他一连说了两遍才戴上口罩帽子踉踉跄跄地离开。
噗通!
胡庸走远之后江海倒了下去,瘫坐在沈映雪墓碑前,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
“雪儿,对不起,我愧对于你,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林霜进监狱,你要恨就跟我吧,开始黄泉路上见了面再向你赔罪。”
来的路上心里确实想过,若是此事真和林霜有关系就让她去自首去赎罪,可真的知道真相时才发现自己终究是狠不下心,终究踏不出那一步。
他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苍茫无力地倚靠在墓碑上。
…
三天后。
某会所包间里。
“纪总,这杯酒敬您。”
男人起身来到纪景辰跟前,恭敬地举着酒杯。
纪景辰睨了眼男人手里的酒杯,只字不提,举杯轻碰了便往口里送。
咔!
男人还没来得及放下酒杯包间的门就被推开,进来了一男一女。
男人一身雅正的黑色西服,女人一袭妖娆妩媚的露腰式一字肩鱼尾裙,两人并排立着倒是郎才女貌。
是纪鸿文,而他旁边站的竟是江芊芊。
“呀,小纪总您可算到了。”刚才敬酒的男人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