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志没有季宴洲停下来的命令,他摇摇头:“季总没有让我们停下来,全部继续。”
刚刚说话的女医生拉住王德志:“那是季总的奶奶,看看情况,如果没问题再做手术也行。”
王德志看了看,终是听了进去。
季老夫人头发花白,今年已经六十五了,她看季宴洲,问:“你喜欢绵绵吗?”
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季老夫人会问季宴洲这个问题。
因为太显而易见了。
果然,季宴洲毫不隐瞒:“不喜欢。”
他一点都不喜欢。
季老夫人被他这个回答气得咳嗽几声,缓缓的,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带大的人,有些不明白:“我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这么去祸害别的女孩的。”
众所周知,季宴洲是他的奶奶带大的。
他的父亲因为运毒被抓,判了死刑,他的母亲殉情。
所以季宴洲继位的唯一一次经融危机,正是因为他把整个季氏重新整顿了一遍,把好多事和产品都销毁了,给季氏造成的损失太大。
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季氏后面越走越好。
季宴洲心里的底线永远是国家。
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父母,而是他的父母让他知道,毒这个东西永远都不可以碰。
就算他季宴洲杀伐果断,手上可能也会不干净,可他走的路,永远是最光明磊落的。
国家的利益是大于一切的。
他不会因为那点钱就继续走他父亲的老路,而站在国家的对立面,季宴洲接受的教育并不是这样的。
季宴洲说:“奶奶,您不懂。”
季老夫人穿的简朴,她毕竟年纪大,经历的风浪太多了,这些事她听听就能有个大概:“我是不懂你们这些小孩子,但是宴洲,你既然不喜欢,就和绵绵离了,不要互相耽搁。”
她这意思就是在说,不喜欢就各自过,没必要闹成这样。
季宴洲的那声“好”始终说不出来,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最后只是说:“我和她之间的事还没解决,暂时不能离。”
“你逼绵绵整容,你们之间的事就完了吗?”季老夫人说话有些温和,可那气势却汹汹的。
季宴洲眼角垂下去,眸子也变得深沉起来。
时绵和季宴洲像一面镜子,因为顾白芷摔的四分五裂,最后好不容易拼起来,可已经有了许多裂痕了。
破镜不能重圆。
季老夫人也不等季宴洲说什么,她慢慢走到时绵身边,握了握时绵的手,看着时绵说道:“我带绵绵回时家,你把离婚材料准备一下。”
这个态度表明一切。
她站在时绵那边。
季老夫人不知道顾白芷的事,季宴洲没有让季老夫人知道,连时家出事,时先光住院,命不久矣的事,全都让人瞒住了。
今天这事,肯定是他身边的人走露了风声,不然季老夫人是不会知道的。
季宴洲眸光扫了扫不远处的陈平,这种时候季宴洲不肯妥协:“奶奶,时绵这个人很有心机,您不要被她骗了。”
季老夫人很喜欢时绵,好多人都知道。
“哪里心机了?宴洲,你不喜欢绵绵,你也不应该诋毁她。”
季宴洲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了时绵那边。
可是他的白芷才是受害者。
明明所有的证据,通通指向了时家的时绵。
上官曜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时绵。
时绵的父亲拼死也想保护时绵。
陈平跟他一年,可时绵需要他的帮助,他也立马去帮助时绵。
现在就连他的奶奶,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