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床上的阳阳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嘴角勾笑,“暖宝、粥粥。”
“哥哥。”
“哥哥。”
两个大小不一的孩子跑了过去,直接扑在阳阳的身边,埋头就哭。
阳阳有些着急,他见不得弟弟妹妹流泪,尤其是妹妹,那是他从小带大的。
“暖宝别哭,你吓到我了。”
暖宝哭够了便抬起头,然后扯过粥粥的袖子把鼻涕一擦,又把袖子递给粥粥,“哥哥擦擦鼻涕,我们不哭。”
粥粥配合的擦了擦。
小丫头说着吸了吸鼻子,然后红着眼睛眨巴着,双手摸了摸阳阳的伤口道:“大哥,你可知错?”
阳阳一脸懵。
肚子传来一阵阵剧痛。
他再忍……
还不等暖宝说话,粥粥便握起小拳头重重地放在床边看向暖宝,“暖宝,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吗?”
“记得,谁要是说谎瞒着彼此就要罚他上厕所开屁屁没纸巾。”
粥粥一笑,“所以,哥哥你骗了我们,祝你上厕所没纸巾。”
阳阳眼眶一红,用力的牵扯出一丝笑,“你们小时候的话好幼稚。”
“大哥,你还装啊!我们都听到爸爸和奶奶的谈话了,阳阳哥哥其实就是舟舟哥哥,”暖宝一边嘟嘴,一边流泪,小小的鼻尖被她揉的红肿。
卧室里,瞬间因为暖宝的话而安静起来,甚至连三个孩子的呼吸声也能听到。
许久,阳阳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哇!”三道哭声交织,三个孩子久别重逢抱在一起。
那些回忆如同过往云烟,就在此刻播放着。
门口站着的三个大人纷纷沉默着,心中五味杂陈。
如果早一点,如果快一点发现,阳阳就不会这样。
可还是迟了,寒司澈的指尖镶嵌在手心,心脏仿佛被斧子一下一下劈开,那种痛这辈子仅此一次。
可怕的三天后终究还是到了。
阳阳身上的伤口好没好,体内的狗已经开始有了唤醒的征兆,他难受的在床上蜷缩着,翻滚着。
门随即被王矜推开,她笑道:“阳阳醒来了。”
小家伙睁开眼睛,“奶奶。”
虚弱的声音伴着冷汗从额头划过,他扯开一丝笑,那丝笑变得疲惫无奈,眼中对幸福的贪念越来越强烈。
他感觉好幸福。
王矜没发现他的不对劲,打开窗帘,随着炙热的阳光照了进来,床上的阳阳吓得跟狗一般嘶吼着,眼睛赤红。
“嗷嗷!”
“汪汪。”
“阳阳,你别吓奶奶啊!”王矜丢下茶杯朝着嘶吼的阳阳走去。
感受到身体的不对劲,他的肚子仿佛有什么东西想挠破他肚皮出来一般,疯狂的撞着他的肚皮,他赤红着眼睛对着王矜挥手,“别过来别过来,我会伤害你。”
“我想咬人。”
王矜吓得大叫:“来人啊!阳阳出事了。”
暖宝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床上翻起,光着脚跑了出来,粉色的花边睡衣衬托的她小脸艳如桃花。
寒司澈、薄君澈下意识地抱着粥粥跑了出来。
暖宝看着那哥哥房间里的阳光,没说一句话直接跑过去拉上,光亮的房间瞬间变得暗沉。
床上嘶吼的阳阳也开始安静下来,“水,水,渴。”
王矜吓懵了。
寒司澈跑了过去端水,可刚凑近阳阳,他就痛苦的掐住喉咙,发出一种像狗又不像的悲怆之声。
“爸爸,把水拿走,哥哥得的是狂犬病怕光怕水。”
暖宝天眼一开,小小的身体立在床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