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焰瞒着傅司临赶去前线,一路披星戴月,跋山涉水。她真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想到情蛊这一茬,他便不用承受那么多苦。
随着她的距离越靠越近,远方的傅司临也感受到心绞痛奇迹般的减轻了,虽然他不明白原因是什么,不过困扰已久的问题得到缓解,他深夜蹙紧的眉头也终于松散了些许。
此时的他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一切仍然在向那个原著中看起来不可更改的宿命靠近。
就在快要赶到他身边的时候,瓢泼大雨阻拦了姜之焰的脚步。她本来想找个人家借宿一晚,可是战乱年代,人人自身难保,谁有勇气收留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选择在外面的破庙躲避一宿。
在她刚踏入一个破败的庙宇的时候,屋内突然传来一声怒喝:"谁?"
屋子内的灯火亮起,几个穿着蓑衣的人出现在眼前,他们戴着黑色的斗笠,看不清一丁点样貌。
"啊!"姜之焰惊呼一声,不明当前状况,连忙转身逃跑。
"别跑。"一个黑衣妇人追上来,一把拉住了姜之焰的手臂,将其拽进了破庙的隔间里。
这个妇人看起来三十五六岁,她将姜之焰带到一个角落,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姜之焰。
"这是什么?"姜之焰拿起纸张打量,发现上面写着"情蛊"二字。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情蛊的?!"姜之焰大惊,握着纸张的手微微战斗。漆黑的夜里呼吸声清晰可闻,站在屋里的其他男人气息几不可察,明显就是练家子。
妇人冷哼一声,声线中透出一丝沙哑:"你别管我是谁,这是我家主人让我交给你的。"
"你家主人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姜之焰皱着眉头反问,将纸条揉搓成团,扔到地上。
"就凭我家主人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你觉得就你如今的处境,我需要骗你吗?”她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轻蔑和不屑,“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听话。”
姜之焰极力压抑着杂乱的思绪,面对一无所知的局面,她优先想到的就是拿回主动权。好在她总有一个好处——不怕死,左不过就是重启任务就是了。
“你们想让我怎么做?”她开口,语气早已不复刚才的慌乱。
妇人见她如此沉着,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欣赏。她凑到她耳边悄然开口:“离开傅司临,最好,让他以为你死了。”
“这不可能。”姜之焰耸耸肩,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傅司临不是傻子,只要我活着,他怎么可能找不到我。”
他可是这个世界的男主,注定是要拥有整个盛世的人,他要许她一世安宁,便是散落在天涯海角,他定是会一直寻着她的。
更何况,有情蛊在,她决计不会离他太远。
“改名换姓,易容换面,怎样都好。”妇人用手指抬起姜之焰的下巴,黑纱笼罩之下两个人不存在地对视着,“不要和他在一起,或者说只有那样,你才能活下去。”
姜之焰越听越离谱,什么叫她离开傅司临才能活下去?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总之我完全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姜之焰一时想不到脱身办法,只得拖延时间周旋。她此时也看出来了,这伙人并不想要她的命,不然何需与她多费口舌?只是看着也不像另外两位军阀的人,不然何不早点抓了她去威胁傅司临?
烦死了,没有系统的日子简直寸步难行啊。
“你!”妇人见她油盐不进,语塞,她不能再说下去了,如果触及什么关键词打乱了“规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主人吩咐了不许伤她,要保她,她实在是有些焦头烂额。
她退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