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低沉的声音带着锐利的咆哮感,姜之焰吓得一下子收回手,看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上了衣服。
瞬间心疼之下又多了几分同情,究竟是每天要过着什么明枪暗箭的日子,防范心才会到了这个地步。
傅司临却厌恶那种悲悯的眼神,尤其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她有什么资格怜悯他?这要换做是别人,恐怕那只手还在不在都难说了。
不知道为何,虽然没到一天的相处时间,但是姜之焰已经不害怕他了。默默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是我唐突了,你好好休息。”
他惊异于她的平静,看着她转身走出屋子。
快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转身,望着他郑重地一字一句道:“如果没有我,你可能早就在林子里迷路饿死了。傅司临,这次是我救了你的命,以后它就是我的了,你不要再这么随意的受伤。”
扬长而去,再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傅司临难得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轻笑,墨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泽。他本就是为了还明澄意当年的救命之恩才来到苗寨遇见她,没想到竟然那条命还没还上现在又欠了一条。
乱世各方势力沉浮,刀剑无眼,搏命拼杀都是常事,她竟然要求他不能随意受伤,他要怎么样才算达到她的要求呢?
………
几天后。
傅司临的伤势好得挺快,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因为养蛊需要时间,所以姜之焰还是让他配合在偶尔见到她母亲的时候,装出一副病重的样子。
做好了十二万分的心理准备,姜之焰打开盒子,终于只剩下最后一只蛊虫了。
“这便是蛊母了。”她指着虫子向他示意,“等它成熟之后,便能给明小姐治病。只不过以毒攻毒的法子风险还是比较大的,只能希望她吉人天相。”末了还在心里补上一句,当然,你放心,她的女主光环不会允许她有事。
傅司临看着那小小的一只虫子,还是不敢相信它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他走南闯北见过的东西多了,也没她那么怵恶心。只见她从腰间的小包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对准自己的手指。
却迟迟没有扎上去。
呜呜一入养蛊深似海啊,她要是一喂蛊母以后就得一直喂,以后可得多吃点啊,疼都是小事,千万不能亏了气血。
傅司临深感无语,看不惯她一副害怕却非要做的样子,索性一把拿过她的银针。等姜之焰缓过神来,他的血已经滴入盒中,蛊母正在满足地吸食。
他原以为她会感激地向他道谢,没想到她竟然一记眼刀剜了过来。
深呼吸,她努力不喷死他。
“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可是你傅司临从我第一天见你到现在仍然没有半分长进。第一天你二话不说就乱怀疑人拿枪指着我,现在你又擅自割伤手指替我喂蛊母。
“你可知,蛊母认主,今天你喂了它,以后就得一直用你的血喂它,它便供你驱使。它成熟之后,整个下蛊过程也要由你来完成。”她双手抱胸,觉得这件事脱离了自己原本的掌控,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你的意思是,这只虫子以后要我自己来养?”傅司临正擦拭着手指,满满的不可置信,真是笑话,她一个刀尖舔血上来的人竟然要用血去喂一只虫子?
姜之焰耸耸肩,亦然十分无奈:“自然是如此,蛊母不易,要在上百种毒虫中最后存活下来的那个,如果你现在不养,重新找齐百种毒虫寻蛊母,只怕你的明小姐等不起。”
造化弄人,傅司临只能被迫接受这个结果。
“从现在起你要跟我学习蛊术,我母亲要是知道我将家族秘术外传给你,我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姜之焰一头冷汗,女配母亲的蛊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