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霄在此谢过各位的好意。”御宇霄正正经经地行了一礼,“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那我们以后可要多多和霄堂兄来往了。”御宣烨顺势推动着和他的关系,“若是之后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有什么问题来想你讨教,还万望霄皇兄,不要拒绝。”
“那是自然。”
淙越喜滋滋地帮自家主子收好这些珍贵的礼品,然后在姜之焰的示意下把食盒留在了桌上。
她做的荷花酥装了食盒满满三层,她把它们摆出来:“嘿,人人有份。”
“哇,之焰你可以啊,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御卿宜看着那精致诱人的点心第一个上去准备尝试。结果姜之焰居然轻轻抓住了她伸出去的手腕——
“哎,这毕竟是来看望霄哥哥的,还是让他先行品尝吧。”说着就把那份桃花酥往他面前推了推。
御卿宜嗔她:“好你个之焰,这才几天功夫,这胳膊肘就拐得没边儿了!”
御宇霄一向轻口腹之欲,对吃食之类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他礼貌地拿起一块荷花酥咬了一小口。
香咸酥脆、口感爽利,细品之下又带着一丝丝甜的回味,同他从前吃过的都不一样。油皮跟油酥融合的恰到好处,每一层馅料都别有风味,但又不让人觉得油腻。惊艳,他对她的认知又刷新了一层。
“怎么样?好吃吗?”姜之焰一双凤眸扑闪扑闪,长睫蝶翼一般轻颤着,纯然欢喜,就是一个求夸奖的小孩。
他点头,深潭般的墨眸中蕴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很好吃。”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纷纷品尝了起来,赞不绝口。
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斥着这间并不敞亮的屋子。本来就是一群年纪不大的孩子,孩子的天性就是玩耍,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御宇霄紧紧封闭的心,也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阳光穿透缝隙洒落下来,埋在泥土中的种子长出一个漂亮的芽。
回去之后,姜之焰跟太后提起了这件事,太后得知他们相处融洽,亦是十分欣慰。
人一旦年纪大了就爱追忆往事,太后也不能免俗:“当年哀家还是瑛淑妃的时候,珩王的生母罗氏不过是个小小的美人,按照宫里的规矩,他只得在哀家膝下抚养。这孩子早慧,自小便聪颖过人,当年边境那群胡人来犯,他才十八岁,就自请征战沙场……如今更是在那老远处领了封地,不回来了。”
“皇帝政务繁忙,朝云又离开的早……哀家,总还是那么孤单。”说着说着,她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姜之焰搂得更紧了些,“幸好,幸好还有焰儿在哀家身边。”
姜之焰其实很想安慰她,等到七年后,珩王世子十七岁时,珩王就将彻底受付失地云宁九州……那时候他自然会回京受赏。
可惜,再后来就是被她亲儿子扣上的谋反罪名,兄弟反目、骨肉成仇……珩王继位后念在太后的养育之后只是让她移居宫外,却未料到太后三尺白绫上吊。
思及此,姜之焰红了眼眶,像是有什么人在无时无刻提醒自己,只要不能改变既定的轨迹,哪怕现在改变再多诸如男主印象之类的细枝末节,也无法改写这段故事的结局。
她真的需要想一想,再好好想一想。
查询好感度,发现男主对她的好感终于由负转正,变成了5%。
…………
沈清眠左想右想,觉得自己当然不能就这样从此远离御宇霄,她看中的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
次日,她便带着不久前做好的一对护膝,独自来到了御宇霄殿门口。
“沈小姐,你还是回去吧,我们世子真的不想见你。”早早就接到吩咐的淙越用硬朗结实的身子将门口挡的严严实实。
沈清眠恨恨地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