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的脚在流血?”姜之焰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赶上前查看御宇霄的状况。
御宇霄正咬着牙忍耐着疼痛,就见姜之焰小小的一只蹲在了自己身前,冲他露出一个暖暖的笑容。
就像是在说:“真的没有关系,我不会伤害你。”
已经在嘴边的赶人话语硬生生被吞下,他看见她毫不犹豫地撕下珍贵的丝绸制成的内衬,然后利落地绑在他的伤口上包扎好。她贵为郡主,没有干过这种活,结打得很丑,而且似乎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沈清眠这才注意到御宇霄腿上刺眼的殷红,吓了一跳,连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实在是没有想到……”
“不会骑马就不要硬骑,还连累别人。”姜之焰剜了她一眼,继续查看御宇霄的情况,“还能走吗?你等等,我喊人过来。”
说着快步转身,跑回去找宫人。
“辞辞,那小马最是温顺,怎么会突然发狂?说是意外,我是不信的。”姜之焰掸掸身上的尘土,想到刚刚自己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红马遭受着无妄之灾倒在地上,更是无比心痛。
“报告小焰,是女主故意用银簪扎了那匹马,应该是为了引起男主注意来救她吧。”
姜之焰冷哼一声,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因为原女配的固有观念讨厌女主,那现在就更是瞧不起她。她倒也真是豁得出去,就不怕自己万一要是有个好歹,残废了怎么办?
罢了罢了,主角光环,自是不必多言。
等待宫人们把三个人带回来,皇帝看着自家外甥女没事,松了一口气。瞥了御宇霄一眼,想来也是伤的不重。他看见沈清眠眼眶微红,最讨厌人哭哭啼啼,不由得开口:“好了,哭什么,霄儿他没事。”
沈清眠这才止住眼泪,但还是小声的啜泣着。
“好好的那马怎么会突然发狂?近日饲马的,每人仗责三十!”好好的考较搞成这样,皇帝也觉得脸上无光。
姜之焰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瞪着沈清眠,这么多无辜的人因为她的一己私欲而受罚,此刻她是多么想拿着那根带血的簪子来揭穿她,可惜林子那么大,早就不知道被她扔哪里去了。
“那既然沈小姐不擅骑射,围猎就不要去了。”皇帝声音冰冷,但还是装着关心了一下侄子,“霄儿也不要去了,就在宫中养伤吧。”
“无妨,皇上,霄儿想去。”御宇霄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像刚刚受伤了。
原本暗自窃喜可以和他单独留在宫中的沈清眠听到这话之后一下子又心情跌落谷底。不得不说她反应真的是快,干脆利落地跪了下来:
“皇上,清眠无能,不擅骑射。但是清眠自小就听人说,从前父亲在马背上也是英姿勃发,并不逊于武官。”说着顿了顿,一副强忍哽咽的样子,真真我见犹怜,“清眠不孝,已经记不得父亲的样子,所以才想要去围猎场看看皇上和其他能人的风采。”
一番话下来,皇帝想起了从皇子起就一直陪伴自己的开国重臣沈太师,不免又怜惜起了他这唯一的血脉。
“罢了罢了,那你便同去吧,只是不要单独骑马,务必带好侍卫。”
“是。”沈清眠盈盈一拜,好不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