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奏:如今国泰民安,陛下春秋鼎盛,乃是盛世,臣以为当早立太子,以外安天下之心、内定朝廷之基。”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大殿气氛直接凝固,至于无关的人则觉得好笑:真要是国泰民安,皇帝身体好,那还着什么急立太子?
这马屁拍的真生硬!
不是徐阶不圆滑,可是立太子这事,他作为礼部尚书职责所在,没有不说的道理,只好先夸两句,随后再直说。
他如今也算是明白了,这位皇帝既然聪明,你在他面前就得装傻,越是傻乎乎的他越爱用,所以这话不如直说,顶多挨顿骂。
嘉靖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人提这个事了,他又不信那狗屁的二龙不相见,没必要因为这话生气,只是故意沉默几个呼吸,演个戏罢了。
片刻后,嘉靖一挥道袍的袖子,怒意似有似无道:“此事休提!”
徐阶想说些什么,嘉靖没给机会,接着说道:
“即日起,由礼部联合工部挑选裕王府、景王府,裕王、景王搬出西苑独自居住,徐阶,你以为如何?”
徐阶没想到来了这么一招,倒真是措手不及,哪有13岁就出去住的?
“陛下,如今两位皇子尚且年幼,冠礼都尚未举行,是不是太早了些?”
嘉靖幽幽道:“此中道理,汝当真不知否?”
呵呵,知道,当然知道,陛下您不就是信了那句二龙不相见吗?
可是你家孩子才13岁啊,这也太不合适了吧?见不着爹就算了,这下子连亲妈也见不到了!
可是嘉靖这话都说了,徐阶也知道,这事怎么劝也劝不回来了,毕竟皇上六个儿子都死了,这怎么劝?
徐阶只好以退为进道:“臣愚钝,请陛下恕罪, 若是如此,是否提前筛选些侍读的老师,为两位皇子讲些经史子集,也免得在王府中寂寥。”
嘉靖敲敲那磬以示赞同:“此话方才是忠实之言嘛,你既然兼着翰林院掌院,跟内阁一起议一议,选几位侍读,商议出个名单来。”
嘉靖都这么说了,徐阶和严嵩各自领命,如今倒也是个好机会,如果能选几个自己的死党去当侍读,那也是笔好买卖啊。
不过这还没说完,徐阶接着问道:“陛下,那王府的安置,您的意思是?”
嘉靖早就想好了,这俩人就是让他们见不到爹,见不到娘,只能见到兄弟姐妹,相处的多了,自然感情就好了。
尤其是他们那两个当娘的,少不了给孩子灌输各种党争的思想,最是完蛋。
“位置和规格嘛,参照以往惯例来选即可,只是两个王府的路程要注意,相隔约一条街、步行半刻钟的时间为宜。”
徐阶有些纳闷,这特么是什么规矩?难不成又是风水学的新讲究?
不过既然没有挥霍浪费,他也管不着:“臣领旨。”
有这么个事,倒是正好牵扯到自己的家事,给王夫人封号的事倒是容易说了。
嘉靖直接说道:“朕不便见载坖和载圳,多番思量,打算让他们的长姐代朕加以教导,诸位以为如何?”
古代讲究尊崇祖制,以古为鉴,可是这路子以前没有啊。
即便是严嵩、徐阶,也是有点懵逼,不知道该说什么,人家让姐姐管管弟弟,论理也没啥问题,可就是觉得古怪。
严嵩想找点借口夸夸这样好,可是想破脑子也没想到什么词来夸,这玩意,实在是想都想不到啊。
徐阶硬着头皮说道:“大公主如今不过14岁,也尚且年幼,陛下,此事是否有些不妥?”
嘉靖也没啥话好说,总不能说我家闺女聪明着呢,比我当年还聪明……
他只好说道:“我与载坖、载圳虽是君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