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逾拿着手里的画,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画上的美人,蹲在花丛间,眉眼弯弯的笑着,但是!怎么手上绑着白纱布。
王府里的人都是怎么搞得,怎么能让她受伤呢。
沈卿逾此时内心又担心又急切的想回京城,他才不在王府多久,娇娇就受伤了,这让他怎么能放心。
沈卿逾越想越气,不停地用手揪着毛领上的毛毛。
他要赶紧回去才好!
稷阳回到京城,原本是想回一趟王府,但是转念一想,要是回去了被王妃看到,王妃估计会更加想念王爷。
最终还是决定直接进宫,他办事越快,王爷不就能早点回来了吗。
皇帝早就听说稷阳回到了京城,所以派李德全到承天门接他。
李德全小跑着到了承天门,稷阳对李德全很是尊重,见到他微微地点头。
“大人,皇上这就让我带您进宫。”
稷阳跟着他,一路上李德全倒是询问了稷阳许多关于沈卿逾在北疆的事情。
看着有人操心牵挂王爷,稷阳心里也觉得暖洋洋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激,李德全从王爷小的时候就一直陪伴他,直到元妃娘娘离世,皇上才让李德全离开王爷,到御前伺候。
王爷小的时候因为李德全要离开他,还伤心了一阵子。小孩子哪里知道那么多,母妃离开了,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了,只有自己被留在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宫殿里。
那段日子,稷阳至今都不想回忆起来,他见过的王爷似乎一直是坚毅冷静的,那个乖巧可爱的王爷已经很久未曾出现了。
“殿下的心疾好些了没?”
李德全一直操心沈卿逾的心疾,北疆条件艰苦,纵使身体底子再好,也经不起心疾犯上几次。
稷阳微微一笑,心想这倒是多亏了王妃,给王爷的解药,王爷倒是一直喝着,身子也越来越好,心疾再也没有发作过。
就是……王爷不让他给别人说,这幅解药在最开始的时候是有副作用的。
王爷在北疆的最初那几天,每到深夜便心口疼痛难耐,王爷连他也瞒着,要不是那天被他看到王爷吐了血,王爷恐怕还要一个人硬扛着。
接连三四次,疼起来稷阳都看不下去,衣裳都被冷汗浸透了,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但是每一次王爷都自己忍了过来,第二天还和没事儿一样。
稷阳想了想还是不把这些告诉别人了,至于王妃,还是王爷自己说的好。
“王爷一切都好。”
李德全一听,白花花的眉毛逐渐柔顺下来,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不停地重复,“真好,那就好……”
皇上在大殿里召见稷阳,碰巧的是花致秦也在,皇上干脆就让他留下来。
稷阳一进门就看到了,花致秦难以察觉的向他点点头,眼神示意了一下。
稷阳阔步走向皇上,跪下去。
“臣参见皇上。”
武帝倒是难得的看上去心情不错,大约是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
“朕听说是恭王派你回来的。”
“回皇上,是殿下派在下回京的,这次回京是有要事要向皇上禀报。”
武帝假装疑惑的问道,“有何事?”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他要看看沈卿逾会不会有所隐瞒。
稷阳说道:“夏国想让我朝派兵前去边境,帮助他们攻打戎狄,到时候戎狄的领土将会是我们的,但是夏国国主要求派一名举足轻重之人前去才行。”
武帝的眉头又拧到了一起,他就知道夏国那些人奸诈无比,这就是要让他送给他们一个质子。
但是为难他的就是这个人究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