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虽然不说,但是她很清楚,沈卿逾砍了沈江澈的胳膊,这件事沈江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不知道皇上会如何裁决,但是她想好了,千万不能让沈卿逾一个人承担,毕竟沈卿逾是为了她。
沈卿逾倒是看起来完全不在乎,可能是因为沈江澈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放心上,而且他也的确有资本让皇上忌惮。
表面上皇上对于沈卿逾漠不关心,甚至因为元妃的原因,这些年来对他没有重视过,但是毕竟是皇上,他不可能不知道沈卿逾的本事,虽然不是全部,但是也绝不会一无所知。
…………
“王爷要如何跟皇上说?”
李世奇和沈江澈坐在马车上往皇宫里赶,在路上李世奇问他,毕竟这个是扳倒沈卿逾的好机会,可不能浪费。
沈江澈阴毒的眼神看过来,冷笑两声,声音阴森,面目狰狞。
“李大人不必担心,本王自然会和父皇好好说,沈卿逾他一定吃不着兜着走!”
…………
武帝面不改色的坐在宝华殿,一旁的龙鼎镂金珐琅香炉冒出阵阵白烟,烟雾缭绕,一股很重的麝香味。
时不时的咳嗽让武帝看起来格外苍老,也许是北疆的军务繁忙,也有可能是很多原因,总之改朝换代这个字眼马上就要开始了。
“儿臣参见父皇。”
“老臣参见皇上。”
两人跪下,冷硬的地面散发着威严和天子气象。
武帝苍老的声音响起,向下的眼神慢慢抬起,扫视两人之后。
“起来。”
沈江澈很诧异为什么他对自己的断臂毫无反应,李世奇也有些措手不及,原以为皇上不知道此事,但是看来他早就知道了,但是知道了却不处理沈卿逾,这是为什么……
“今日进宫是为了逾儿的事?”
沈江澈连忙点头,一副哭腔拉的很长,挤眉弄眼的跟皇上哭诉。
“儿臣原本不想为了此事让父皇烦心,但是毕竟是在儿臣大婚的日子上,儿臣实在是忍不下,还望父皇能给儿臣伸冤。”
武帝看了一眼他这副没出息的懦夫样子,不由得心生失望。想到沈卿逾那天夜里进宫的坚决和不卑不亢,突然一阵心寒,原来他最不喜欢的儿子居然是唯一一个有帝王之相的人。
当真是可悲可笑。
“你一个堂堂成王居然会说出伸冤二字,你是将这里当做为你击鼓鸣冤的地方了!”
沈江澈慌不择言,连忙又跪下,“父皇,儿臣只是,只是一时气急,说错了话。”
“你在大婚之日做了什么,难道当朕不知道吗!强抢花府义女,你简直是胆大包天!”
武帝用力一拍桌子,指着沈江澈大声的吼道,沈江澈一下子瘫软在地。
他原本是想着皇帝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只要他不说就没人会告诉他,可是现在皇帝全部都知道了。
“父皇儿臣知罪,但是儿臣不是故意的,是……是那个贱人先勾引的我,我是喝多了才……”
武帝简直对这个儿子失望至极,双眼怒睁,手指都在发抖。
沈江澈吞吞吐吐的狡辩,李世奇看的心惊肉跳,但是他更担心皇帝降罪。
赶紧屁滚尿流的爬到皇帝脚边,“皇上,成王殿下就算有错,但是也不至于被砍去一只胳膊啊,还望皇上明察。”
“你们二人先是不顾道义,在成王妃新丧不久便提出要另娶,朕不愿为此和你们争论,但是你居然在成亲当日干出如此荒唐之事!”
武帝平静了许久,坐在椅子上微微有些喘息,“花相还没来找朕伸冤,倒是你们二人恶人先告状,罢了,逾儿砍掉了你一只手,就算是了结了此事,你们都各自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