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与太子相熟?”
云期似笑非笑地看了幺娘一眼:“自然不是很熟悉,不过毕竟都在京城,这些东西还是有所耳闻的,不然你去问谢长安,他一定也是知道的。”
幺娘的脸色一暗,便不再说话了。
哪知道幺娘没说话,书蕴却替她解围来了。
“我们路过京城的时候遇见了绿衣姑娘。”
绿衣?
大概是云期眼里的困惑之色实在太过明显,以至于书蕴解释了一句:“是在淳阳时与小姐同行的那位绿衣姑娘。”
啊,是阿枝啊。
云期这才想起来,绿衣是在淳阳时,自己随手给阿枝取的一个化名。
“她去京城了?”
她有些意外,阿枝对陆平川那种又憎恨又避之不及的心情,加上阿瑟穆是黑羽军高层,她还以为他们两个怎么说会躲着京城些。
“是去路神医那里的时候遇见的,两个人似乎在那里治病。”
哦,他们两个身上都有毒,是该去治病的。
书蕴又说:“绿衣姑娘听说小姐在西北,让我们告知小姐一声,西北疫病已经泛滥,据说就连南方都有了疫病的踪迹。京中因此人人自危,小姐若是不想日后被牵连,最好尽快脱身返回京城。”
“南方都有了?”云期挑眉,“原来如此。”
她说赵景殊这次为什么这么狠得下心,居然让自己都染病了,原来西北疫病已经扩大泛滥开来了。
那就不奇怪了。
赵景殊既然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出宫的,说明陛下不信任赵宛不说,赵景殊一定还在陛下面前打了包票的。
而他出京的时候疫病尚且只在西北,如今泛滥开来,落在陛下眼里可不就是赵景殊办事不利。
恐怕是已经下旨申斥过了,所以赵景殊这才不得不除此下策,不仅仅是表示自己的忠心,也是在陈情自己绝非能力不足,而是被病情所累。
这主意恐怕还是雍王出的,因为他是知道这疫病已经有解决之法的。
云期无声地笑了一下,就是不知道等到他们发现老先生已经脱身,而自己病入膏肓求告无门的时候会有多精彩。
会不会上演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呢?
云期觉得越发迫不及待了。
在场的几人看着云期的神色,就知道这位小姐心里想的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他们都没有声张,总归不是对着自己人来的,想想又不是什么大错。
云期想了一会,又问:“何鸢那边怎么样了?”
何鸢那边是方渠始终跟着的,她当即便说:“称不上顺利。”
确实称不上顺利。
云期跟着试药的人离开之后,大概三天左右的时间,他们其实都没有出门,一个是雍王刚走他们就去联系这些人,怕他们的家人胡思乱想,万一歪打正着给自己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毕竟当初何大勇分明什么都知道却守口如瓶,未尝不是因为不想给家里人惹麻烦。
但是两人也没闲着,方渠去街上走街串巷说话,不管有没有用,左右是听了一肚子八卦回来。
而何鸢则是把自己能记起来的,所有跟父亲一道去了的人,和那些人的家眷亲戚,能记起来的都写下来了。
“就算人还活着,也未必会在自己家里,多找些地方,希望总是更大些的。”
不过这些所谓的多找些地方,是建立在那些人都愿意交流的前提下的。
更多人是理都不理,一听何鸢是何大勇的儿子,或者好些的,也是一听见提起做工,就抄起家伙把两个人打了出去。
那三天一直忙活着,饭没吃几口,闭门羹倒是吃了个饱。
但是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