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韦一清众人进来的瞬间,永州使者们纷纷起身。
韦一清走在最前面,抱拳行礼。
“药师吗?”使者们问。
“是我。”韦一清点点头。
一个使者突然跪倒在地,哭着抓住韦一清的脚:“快救救我们的民众吧!”
韦一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弄得不知所措,赶忙想扶起使者:“起来说,起来说!”
使者跪地不愿起身,哭得面部扭曲,别的使者也纷纷动容,过去拉住跪地的使者:“史大人,起来吧!”
“是啊,史大人,有失礼节!”
那位史大人这才在韦一清和后方使者的搀扶下起身。他坐回位置上,抹抹眼泪,颤抖地说:“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
“我明白你急切的心情。”韦一清找个位置坐下,旁边的使者也乖乖让出几个位置给他们,但是除了韦一清没有人选择坐下。
“药师韦一清。”
史大人抽泣,努力控制好情绪,对韦一清行礼:“永州通判史忆年。”
知府一州之长,通判则在知府之下,受知府节制,一州之二把手。把全州的二把手派过来,可想而知永州已经是个什么状况。
“详细说说经过吧。”韦一清竖起耳朵。
史忆年深吸一下,缓缓说:“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我们以为方士就能轻松解决,所以在半个月后找到种毒根源,并无法烧毁时才赶来王都。”
“来到这里时,距离种毒爆发已经有一个月。现在开始护送药师去到永州,又需要半个月时间,届时种毒的肆虐,恐怕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所以我们希望药师即刻动身。”
“是何种毒?”韦一清问。
“起初只是在手臂出现划伤一样的痕迹,慢慢就会变得腐烂,烂入骨髓,整个手臂残废,随即蔓延全身,且无法逆转。半个月时间我们就找到根源,方士使用明火烧了两天,那些长像牛尾巴一样的草,依然摇摆在风中,没错,是牛尾草,我们是这样叫的。”
“应该是自然种,症状如此严重。”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只要经过牛尾草的那一片地区就会被感染,轻重区分罢了,它不会靠人和人接触传染,所以我们已经把那一片地区封锁,但是已经中种的民众,我们无法治疗,他们的症状一天比一天严重。”
史忆年叹气,满眼疲惫。
“看着身体一天天腐烂,那种恐惧和无力我们是无法体会的......”史忆年握拳敲在桌子上,“我已经记不清看过多少人这样无奈的死去。我们使用了可以使用到的所有治疗方法,甚至是砍断感染的手臂,一样无法阻止毒物蔓延全身。”
周围站着的使者也纷纷掩面。
“请药爷去救救他们吧,只有你能救啊!”史忆年痛苦喊道。
“我知道,我能体会到这种感受!”韦一清想让他不要太激动。
看着史忆年泛红的双眼,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真实了,就好像那时拼命大喊没有办法的自己。
“我们赶快出发吧,多拖一天就会多一人死去!”
使者们纷纷附和。
“药爷赶快随我们出发吧,我们需要你!”
韦一清站起身,严肃道:“请允许我带上必备的物品。”
史忆年再次抹眼泪:“药师去便是。我们在这里等。”
韦一清走向门口,对着韦任清说:“你还是跟我一同前去,带上如玉郎一起。”
“我也去吗?”如玉郎跟在韦任清身后抬头问。
“去,你就跟在我们身边。”韦一清转头看见一直站在门边的东方倩笑。
“我又不去咯?”东方倩笑好像知道韦一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