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和秦应宏坐着马车,车旁还有几名侍卫,一行人来到了城北一处大宅子门前。
或是由于年久失修,宅子院墙的漆面有些斑驳,墙头的瓦缝还钻出了些不知名的野草。
可能是因为秋天的到来,野草的尖端开始有些微黄。
顾安和秦应宏下车,站在门口。
“去叫门吧!”
何侍卫听了秦应宏的吩咐,上前叩门。
“谁啊?”
门内之人出声问道,何侍卫也开口回应。
“是我。”
久未修缮的大门随着吱呀着开了一条缝,一中年男子钻出脑袋。
“原来是大人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中年男子说话同时将门缝开得更大些。
一行人走入宅中。
顾安站在院中环视了下四周。
看大堂旁的月门,至少是个两进院子。
虽然久未住人,但堂前却并不杂乱。
墙角还有些捆起的干柴和扎起的茅草垛。
看地面的痕迹,应该是这些人刚清理的。
不远的空地上,还有几个在玩耍的孩童,正好奇地往这边看来。
顾安对着他们微微笑了笑。
“这些都是你们收拾的?”顾安对着中年男子问道。
中年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长期暴晒的脸上呈现出暗红。
“大家都忙习惯,歇着不得劲,便动手收拾了一下,还望大人莫怪。”
顾安听后心里不是滋味。
哪有人能忙习惯的,只不过是被饿怕了罢了。
又想起成日只知道炼丹的女帝。
昏君!
秦应宏瞥见了脸色变幻的顾安,心中也是叹息,便开口说道。
“你叫大家都出来吧。”
“大家都出来,大人来了。”
中年男子站在堂中大声喊了一句。
一些男子和妇人陆续从月门走出。
一会儿工夫,就都聚集在堂前。
“都到齐了吗?”顾安出声问了一句。
中年男子看了看四周。
“到齐了。”
顾安放眼数了一下,七位成年人,加上在五个一旁玩耍的孩童,总共十二人。
“大人有什么吩咐?”人群中的另一男子问道。
“我们是想向诸位了解失火情况的。”顾安微笑着说道。“谁是老刘头家的街坊。”
“我是老刘头家的街坊。”一个中年男子走出人群,衣服上有些补丁,但洗得十分干净。
“请问大哥尊姓大名?”
“大人叫我陈二娃就成。”中年男子看着眼前的公子,似乎有些眼熟。
“二娃大哥能说当日情况吗?”
中年向众人描述起当日的情况。
“我记得那日应该是刚过戌时,一家子吹了灯准备睡觉,我家娃子喜欢在路旁的树下小解,说那样能让树长得更大些,夏天能更凉快,我劝过他也不听,心疼又舍不得打,便让他养成了习惯。”男子讪笑地说着。
“那晚我照常带他去小解完回家,关门的时候,看见对门的老刘头家门口,来了几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人。我又看了看路口,停着一辆马车,便以为是老刘头的家的远房亲戚,就没多留意,不久老刘头家被烧了。”
“之后有人来问过吗?”
“有官差来问过。”
顾安身体微微一僵。
“那你和他们说过这些情况没有?”
“没有,没有。”男子连忙摆手解释。
“为何不说?”
“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