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毕竟是暮岁遇到的第一只妖，她对自己好奇，她难道不是吗？
“你就从没下山过吗？这里的灵气并不充裕，到达瓶颈期是必然的，不出山寻找机缘的话…只会平白消耗寿元。”
暮岁旁敲侧击的问，小脸紧张地盯着她。
佘娘子冷哼一声，“下山？然后被一些自命不凡的修仙者做成蛇羹吗？”
“我虽在这里难逢敌手，但也不傻，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弱小。”
竟然能在当事人的口中听到蛇羹二字，暮岁尴尬的撇过了脸，有些心虚。
“看来这里面有故事啊，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暮岁生硬的转移话题，她快别贬低自己了，作为手下败将，她已经被碾死在了尘埃里。
“你想多了，只是碰到了个书生，他问我叫什么，我说我是蛇……”佘娘子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他以为我姓佘，还把这个字写了出来。”
“反正不用白不用，这就是我名字的由来，这也是我唯一一次与人类交谈。”
暮岁眨眨眼，没想到那些书生写的烂俗戏文还是有原型的，她被吸引了进去，接着问道，“然后呢？”
“能有什么然后，我本来就是出去捕猎的，当然是吃掉食物啊！”
佘娘子无语的看着暮岁诧异的表情，“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
她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怪不得隐藏气息的法宝那么多，从古至今没有见过妖混进人类中偷师的，这脑回路根本搭不上，估计才混进去一会儿就会被抓吧？
那如果有一个全是妖的宗门呢？
像佘娘子这样出生的，是不是也能像人类一样不用担心以后的路，可以有功法有传承，顺畅的走下去。
暮岁苦笑一声，这似乎不大可能，人类是天道的宠儿，它不会眼睁睁看着妖族崛起的。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喵喵教……”
话说出口，她才惊觉。
该死，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暮岁看着佘娘子疑惑的眼神，她只好把不自量力要建立妖族宗门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就像年少的中二病被公之于众，她的脸颊有些发烫。
可佘娘子和周围一群初开灵智的动物们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半晌过后，她才认真地看了一眼暮岁，“希望你说到做到。”
咦？
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吧！
暮岁想要解释，可看到他们眼里的向往与希翼，一时之间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那当然咯，我现在就已经计划着混进人类宗门，先试试妖能不能统一体系修炼，要是成功的话，我就是一只名留青史的猫了！”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说过，可又好像是第一次那么面红耳赤地说出来。
此刻，暮岁在说着，他们在听着。
这哪里是什么绑架与被绑架者的关系？
分明和谐的很。
不知道是哪位动物朋友贡献出来的猴儿酒，暮岁才喝了一口，就迷迷糊糊了。
说出来的话也是越发大胆。
“我连入教誓词都想好了！”
暮岁双颊通红的抱着酒坛子，摇晃着身子要倒不倒，嗓门倒是出奇的大。
“圣火昭昭，圣火耀耀，凡我弟子，喵喵喵喵！”
周围的动物倒是很给力，四不像的学着喵喵叫。
佘娘子却是翻了个白眼，她看向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真是我毒傻了吗？”
而男子正在专心致志地整理自己被烧得焦黑的头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