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羽宫
“又是太子做的吗?一定很疼吧。晟哥要隐忍到什么时候,再这么下去你会死的。凭什么他什么都不用做,天下就唾手可得,凭什么要晟哥委曲求全!”女孩一边给云亦晟处理伤口,一边哭着说出了这些话。她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帮云亦晟处理伤口了,老天可真是不公平。
“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颜儿。”他也不想忍,可现在不是时候。
“我不,就不!哼,皇上真是偏心,明明受委屈的一直都是你,他却装作看不到。”颜宁好多年前就认识云亦晟了,云亦晟变了许多,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么多年了,他依旧被欺负,依旧是可怜虫。
“颜宁,听话!”云亦晟觉得有些烦躁,吼了眼前的女孩。
颜宁不再讲话了,只是哭得更狠了,眼泪断线似的落在云亦晟背上。
“皇上驾到!”
太监尖锐的声音让颜宁慌了神,手上的药瓶掉落在了地上。
“父皇来了,你快走吧,今晚谢谢你。”
颜宁没回应,匆匆忙忙的走了,云亦晟穿好衣服,起身捡起了地上的药瓶。一切,好似没发生过一般。父皇会来,云亦晟也没料到。
“伤口上药了吗?”有的东西大家心知肚明,没必要拐弯抹角。云扬对云亦晟有愧,可每一次,云扬都会站在云永政身边。
“谢父皇关心,儿臣无碍。”
“你最近课业很好,赋论里谈的治国之道也很出色,晟儿一切都很优秀。今日是永政做错了,朕会责罚他的。”他也是时候管管煜国长不大的太子了。
“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大漠屡犯煜国,儿臣想为父皇分忧。”再出色又有什么用,不也一样入不了父皇的眼。呵,那他只有得罪了。
“好,晟儿好生休息。”说罢,云扬把上好的金疮药放在桌上就走了。他们父子没什么好说的,在久了,反而尴尬。
第二日,云扬下了早朝就到了皇子们读书的南书房,临时举行了一场考试。
“太子躲什么?就由你开始吧。给朕讲讲如何治理禹州水患,玉门关百姓暴乱。”云扬命人揪住了准备逃跑的云永政,坐在上首喝茶,等着云永政受死。
“煜国是父皇的煜国,儿臣并无僭越之心,不敢轻易染指父皇的江山。所以,儿臣不知如何处理。”这个借口能蒙混过关吗?说了会被父皇和皇弟们嘲笑,不如不说。
“嗯,跪下吧,下一个。”
云扬听了每一个皇子说的对策,有提问有质疑,当然也有不满意的地方。不过,云扬都鼓励了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赏赐。到了午间下学的时候,人都走了,云扬才开始搭理云永政。
“今日朕每一个皇子都奖赏了,太子要都去揍他们一顿吗?”真不知道,太子没有沉府,是好是坏。
“父皇知道了?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云永政大大的眼睛,都装不住此刻的疑惑。父皇知道了,那他为什么能活着!
“你五岁到十五岁做的,朕都一清二楚。怎么说呢,朕很失望,十年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朝中大臣都很欣赏晟儿,昨夜他又自请出征大漠,若他凯旋,得民心,收复朝堂。到时候,你又是怎样的存在?你好好想想吧,朕希望你能堂堂正正做个男人,而不是一味的活在曦儿的庇护下。”
五岁的时候,云永政就开始欺负云亦晟。皇家本就薄情,若他百年之后,云亦晟当政的话,或许,云永政活不了,很多皇子也活不了。云扬不想看到这些,他还对云永政抱有希望,在等云永政披上戎装,自信的走上朝堂,建立功业,让天下信服。
短短的几句话,给云永政的震撼是那么大,回东宫的路上,云永政越想越迷茫。父皇的意思,是让他和云亦晟一争高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