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走后,龙门派驻地,大殿屋顶之上,两位老者相互对峙。
见下方书房里的大战尘埃落定,王通飞身离去以后。
灰衣老者才拱拱手,说道:“云龙子,此间事了,告辞!”
说完,朝对面那位身穿龙门派长老服饰的老者拱了拱手,旋即离去。
夜幕中,只留下龙门派的云龙子,依旧立身原地,神情变得阴晴不定,他眉头紧皱,而后舒展开来,深深叹了一口气后,默然离开。
两人走后不久,终于有弟子注意到掌门书房的异常,一群龙门派弟子冲入房中,随即无数惊呼声响起!
“师父死了!师父被人杀死了!”
“不好了,掌门死了!”
“掌门被杀了,快去请长老们过来!”
一阵忙乱之后,第二天,龙门派掌门韩闯被人在门派驻地袭杀的消息,便传遍了凉州州城。
凉州知州何敬大怒,扬言要彻查此事,一时间凉州州城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只是何敬也清楚,此事怕是难以追查到凶手了,韩闯是龙门派掌门,练劲期巅峰的修为,凉州武林,能杀得了他的人,一只手都数得上来。
这样的凶手,即便抓到,他也处理不了,也只能做做样子,毕竟死人是毫无价值的。
韩闯的死并未惊起太多波澜,龙门派对此也是讳莫如深,除了说要严惩凶手,便再无动作。
相反,还把不少留在凉州州城里的弟子撤回了龙门山,一副关起门来,不问世事的样子。
而王通,在做下了如此大事以后,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练功修行,一切如故,窝在定北侯府不出来,这次是真的苟起来了。
苟住,不浪!
这可是他的人生信条,若不是龙门派的这位韩掌门,与他结下的梁子实在太深,王通也不至于冒险出手,将其狠辣击杀。
这日上午,王通像往常一样练武,看书,日子过得好不悠闲。有婢女过来传信,说玉门县主要找他,于是王通起身,去了锦绣居。
“罗姨,你找我有事?”王通说道。
“不错,通儿,我已和祠堂的长辈商量好了,三日后正是一个黄道吉日,到时候会大开祠堂,将你的名字录进罗氏族谱。”玉门县主说道。
“这事,罗姨会不会很为难?”王通知道玉门县主的用意,入了族谱,王通就是定北侯罗家的人了,身份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
但是王通知道,这事要办下来一定阻力重重,究其缘由,王通毕竟是玉门县主与外人生的私生子,可没有资格姓罗,更别说录入族谱了。
“另外,之前我向朝廷提报的文书已经下来了,任你为龙牙卫千户,就挂在我凉州州城之下,如此你也算有了一个官身。”玉门县主说道。
天底下没有一个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早在认回王通这个儿子以后,玉门县主就在为儿子铺路。
录名族谱,名正言顺,是其一,获得官身,掌握特权,是其二。
虽说现在的龙牙卫早就荒废,不比当年了,但也因此成为世家大族的自留地,若是能用点心,进入云都城运作一番,将来或许也能得一个好前程。
此世虽有武道,武者地位高高在上,但人力有时尽,纵是宗师,面对全副武装的百战精兵,以一敌百便是极限。
因此武功虽然重要,是立身之基,出身背景,人脉关系也很重要,是进身之阶。从这方面说,玉门县主是对王通寄以厚望的。
“罗姨,你其实没必要做到这样的。”听着玉门县主的种种安排,王通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如此不求回报的付出,王通真不知道如何回报,而且他心里还有疑问,因为他并不能完全确定,自己是玉门县主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