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咔哒……
布鲁斯侧身蓄力，动用强大的胸肌和三角肌，拳头如战锤般捶向姜灏胸口，拳头所到之处，发出噼啪的空爆声。
姜灏忙举起双臂硬扛了一拳。
咚……
强大的力道通过双臂穿透至姜灏的胸口，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大的窒息感。不过姜灏也算被打习惯了，忍住疼痛，伸出大手揪住布鲁斯的作战服和腰部的领带，腰部猛一发力，想要将布鲁斯摔到地上。
布鲁斯丝毫不慌，强大的对战经验让他瞬间做出反应，左手掌撑地，右腿拧住，控住核心，一个翻身轻松化解这个过肩摔。
姜灏见状也不追击，站在原地缓缓揉了揉自己僵硬的双臂。
“为什么你就这一点长进？就不能乘胜追击？”布鲁斯蔑视的眼神中也充斥着不解。
姜灏一语不发，跟个闷油瓶一样继续藏拙。
以自己的表现，科尔瓦克斯的那些精明的高层应该早就将他放弃，但这四个多月以来，布鲁斯依旧按照训练表雷打不动对他进行战斗训练，而且今天还对他的行动稍加指点。
和往常相比格外卖力……
拎起水壶的布鲁斯也没指望眼前的实验体狂徒会回答自己，他这段时间以来也习惯了狂徒的沉默寡言，他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布鲁斯虽然是这座军事基地的最高执行长官，但实际上他的工作很清闲，每天在基地里无所事事，训练姜灏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活动时间，在得知自己的高层已经下达了相关的文件指示，将狂徒送给研究员那些疯子进行解剖实验，他的心情很复杂。
虽然二人几乎从不交流，但终究不是一行没有感情的代码，总有一些情感的触动，望着眼前的小伙子，布鲁斯有些想起自己的儿子。
且不说能够交流的生物，哪怕是常用的物件，也会被人挂念，许是自己内心不多的良知作祟，布鲁斯不忍心看到姜灏在那些白大褂研究员的手上被切片成一片片碎肉。
这是第几次了？
布鲁斯缓缓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吉克小吸，缓缓撕开上面的卡扣，沉默的吐出一团烟雾。
当初和自己一同建设的伙伴总会在某一个平常的日子消失一两个，并再也没出现过。
科尔瓦克斯种族并不讲究什么所谓的血脉传承和家族遗传，就算他们死亡，种族也会回收他们的遗物，最后量产出新的“自己”
长老会那些习以为常的冷酷作风，让这个年过四旬的男人慢慢减少自己内心深处最后的一点良知。
还有……儿子，布鲁斯怅然。
儿子是他一辈子的羁绊。
正所谓爱屋及乌，木讷的姜灏仿佛拨动了布鲁斯内心深处的心弦。
望着眼前木讷的青年，布鲁斯陷入深深地沉思。
如果狂徒能在最后关头展现出一些有价值的天赋，甚至是一些与众不同的天赋，或许长老会就会改变心意，所以他今天格外猛劲训练姜灏，希望有奇迹发生。
可惜奇迹并不会出现！
“长老会……加尔长老同意那些研究员解剖研究你……”布鲁斯轻叹，缓缓拍了拍姜灏的肩膀。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训练你了，保重！”
严格来说，这几个月的训练以来，这是第一次布鲁斯和狂徒说一些与训练无关的话。
布鲁斯并没有注意到，姜灏的眼神陡然凌冽起来，不过凌冽的寒芒只出现了一瞬，随即烟消云散。
“果然……这一天总算要到来了……”姜灏早就料到自己的表现迟早会引来高层对自己的“研究”，对这些视感情为草芥的科尔瓦科斯人来说，无用的实验体就是等待扫入垃圾桶的废品，赶紧将其扔进废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