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的疯的无可救药了。”萧起云向后退了两步，见封遥落提着剑又冲了过来，当即提着剑同他又一次打了起来。
明明就在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他还抱着手炉，斜靠在窗外看着外面的大雪，和封遥落聊着除夕夜要去哪里看烟花，怎么如今就到了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大抵是因为二人以前朝夕相处过十几年的缘故，以至于就连交手的时候，萧起云和封遥落彼此之间都能很轻易的猜到对方下一招是什么，并且都能够快速的化解。
几招下来，二人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容止远在一旁看着二人干着急，想要上前去帮忙，但他刚刚动了一下，便感觉胸口又是一阵翻涌，就好像有一股淤血堵在他胸口无法排解出来一般，堵的他难受，甚至动一下都会让他觉得头晕目眩。
萧起云在和封遥落交手的时候，察觉到容止远想要靠近，连忙喊了一声：“别过来！”
虽然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着急，但就是很明显的要护着他的意味。
封遥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容止远的方向，交战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要凑近容止远的方向，但每一次都能被萧起云及时发现，并且截回来。
二人大概足足打了有半个时辰，就连萧起云都已经热的满身汗了，封遥落依旧不依不饶。
眼看着封遥落趁着萧起云一个失手的空档，手中的剑又一次朝着容止远的方向刺去，直直的对着容止远的心口，萧起云只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瞬间全空了。
“容止远！”
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封遥落，也不知道究竟是他自己下意识的动作，还是身后有一股力量推了他一把，就在那一瞬间，他便直接冲到了容止远面前，挡在了封遥落的剑前。
萧起云：“......”
不对劲，他手里有剑，他还有灵力，他明明可以挡住封遥落，为什么要自己冲过来？！
现实并没有给萧起云太多思考的时间，当他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封遥落手中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心口。
“嗤——”
利刃刺穿血肉，最先传来的，依旧不是痛感，而是感觉到自己心口一凉。
封遥落：“！！！”
杀萧起云的那把剑，正是先前封遥落杀他的那一把，就连伤的位置，都和先前封遥落杀他时的位置一模一样，并且还是在一座山上……
就好像往事重演一般。
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恐惧，萧起云看向封遥落的目光之中甚至已经不再有失望。
这什么剧情走向？！
怕他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给他重温一遍剧情是吗?
“你......”萧起云的嘴角动了动，伤口的痛感暂时还没有蔓延开，他看了一眼封遥落，突然又觉得什么话都没必要说了。
你什么？
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你现在满意了？还是求你放过容止远？
好像现在说什么都没必要了。
他又双叒要死了。
这种临死之前的感觉萧起云再熟悉不过，以至于如今竟然能够淡定的等死。
上一次封遥落杀他的时候，他只顾着惊讶了，但是这次他却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似乎有一双手，在冥冥之中控制着剧情的发展。
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各种可能，耳边也满是轰鸣声，脑子乱糟糟的，什么往事都在他眼前快速的播放着。
在萧起云终于站不住，向后倒去的时候，他看见封遥落脸上的惊慌，听见了容止远在他耳边喊师尊，但他完全没有力气去回应。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怎么别人家主角临死之前都能拉着别人叭叭大半天不咽气，他一句话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