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没有想象中邪恶?”这时雨兔已起身躲在浚杰后头:“感觉……就像什么都想要的小孩子?”
浚杰脑袋倏忽一震,雨兔说的完全正确。
和打从心底好战嗜血,自尊心输不起、凡事都想较争的罗格萨相比,这头狼只是喜欢占有东西,硬摆在一起比较,恶豺的危险性反而没那么高?
但归根究底还是很危险,必须找机会逃走,毕竟没人知道那色前辈何时才能把意识主导权夺回来。
没有犹豫,浚杰火速别过身拆掉锈蚀铁窗,就像拆掉纸做模型那般容易,接着直抱起雨兔从三楼跳出去!
“啊?你你你你你你、你抢我东西!那是我的!那香香的女人是我的!不准!不准抢我东西!我还没玩到!我还没尝到!还给我!还给我!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咯咯——吼吼吼!”
连同铁窗碎片,浚杰抱着雨兔落地,没时间停下脚步,更没时间在意上方传来的怒吼,他只管抱着雨兔继续逃命,眼下只能沿着人烟稀少的地带,看能否一路跑到处方笺的诊所,要是拖那头野兽上街难保不会波及无辜。
“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我的!!!”
一阵狼嚎瞬时划过夜空,庞大的黑影骤然跃下,两秒后,后方随之传来巨兽狂奔的震动,四只兽足的飞踏声清晰可见,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浚杰不敢回头,即便先行起跑,可两脚岂跑得赢四脚?
兽足碎地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再这样下去会被追上,必须先拖住他。
浚杰飞快用眼神示意,接着用手比出“人”的手势、灵活摆动食指和中指,要怀里的雨兔在被放下后先行逃命。
“你、你要跟他打?”雨兔虽看得懂,但她不是很赞成这提议。
浚杰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他将雨兔放下后便用力推了她一把,要她赶紧逃,因为那头猛兽已站在斜上方的高楼准备扑下。
“我的、我的!主人的东西是我的!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你的东西也是我的!大家的东西通通都是斑萨斯的!通通都是我的!”
这是什么毫无逻辑的话语?浚杰不禁三条线。
是说他口中的“主人”是谁?斑萨斯是这只恶魔的名字吗?
没给浚杰思考的时间,位于高处的恶豺张开狂暴的双爪,俯冲而下:“抢我东西就得死!!!”
这X型的斩击轻易削断的旁边的路灯跟水泥墙,可怜的柏油路更像豆腐一样被切烂。
浚杰反射后退了几步回避,要是再晚个一秒,他的脑袋肯定就没了。
“女人!别走!你、你是我的东西!不用再压抑了!我的!不要跑啊!咯咯咯!”恶豺满是口水望着雨兔的背影,他打算好好玩弄一番再把她吞下肚。
压抑?浚杰顿时一愣。
如果心灵寄宿这种贪婪的恶魔,代表柴柴日以继夜都在和这头疯狼对抗?每天都在和恶豺玩心灵拉锯战?
那些吻痕、爪痕,要是柴柴没有反抗,估计雨兔早就被吃了吧?
无止尽的贪婪,这就是柴柴的代价。
没给恶豺追上去的机会,浚杰奋力从后扑向比常人大上许多的壮硕狼人,并从后用双臂架住他满是灰毛的粗颈:“臭狗!你的对手是我!有本事先解决我!”
“烦死了!我的东西跑掉了!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吼吼吼吼吼吼!”
恶豺就这么背着浚杰胡乱撞墙、乱甩,发怒狂吼,跳上跳下的几度差点被浚杰甩飞,所幸浚杰对冲击免疫,换作一般人老早头破血流。
街道的砖瓦碎得到处都是,少许的碎片难免在浚杰身上留下伤痕。
“诈欺之王!主人!主人都不陪我玩!好寂寞!斑萨斯也想玩!所以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