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沉思了一下,许久才点了点头说道:“的确,以牧兄的聪明才智,就算抛却这些,太傅大人也不会让牧兄活着离开云阳城的,多半会杀了一了百了或者终身囚禁于你。”
牧云眉头一紧,他最担心还不是这个,最可恶的是太傅会拿自己身边亲近的人来威胁自己,这点才是牧云最不能忍受的,只有足够的实力,他才有资格与太傅一较高下。
“那你准备怎么办,暗中支持皇室,秘密处死瑜贵人腹中的孩子吗?”丰阳清看了一眼牧云,虽然他觉得牧云不会这么做,但是毕竟事关生死,即使这么做也合乎情理,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牧云朝着丰阳清招了招手,说道:“丰兄,皇室已然气数将尽,我们没必要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花费力气,俗话说的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是要看谁来做这个渔翁了。”
丰阳清走近牧云,低头看向那被标记的满满当当的地图,而其中青州的板块则被标记的尤其明显,丰阳清眉头紧锁,试探的问了一句:“牧兄该不会是想拉人入局吧。”
牧云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然后从桌上叠好的纸片中翻出一张用红笔书写的五个大字——德王周开,然后将它放在了青州之上。
“诱使德王周开率兵攻打云阳城,如此太傅便只能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对外的战事之上,皇室也能暂时松一口气。”牧云手指重重的点在那张纸片之上。
“可是如此我们也只不过是让皇室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能有多大作用呢?”丰阳清沉声道。
牧云好像没有听到丰阳清的疑问,自顾自的讲解着自己的计划:“云阳城易守难攻,城内更有十万大军,仅凭德王的力量是不可能攻陷云阳城的,所以要想促使他起兵攻打云阳城便需要皇帝的勤王诏书和城中内应。”
丰阳清有些愤怒的说道:“牧兄也太不把我当兄弟看待了吧,你可不要忘了,我们昨天可是一起盟过誓的。”
牧云抬头对着丰阳清微微一笑,说道:“丰兄莫急,你的问题我很快便会解答的。”说罢也不管丰阳清是什么反应,便又低头分析了起来:“德王有了皇帝陛下亲写的诏书和内应,再加上一位善于攻心辩论的人才去说服,想必德王是不会拒绝的,毕竟这年头谁不想当皇帝呢。”
丰阳清冷哼一声道:“哼,然后呢?”
“然后吗,就十分重要了,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占领青州城。”牧云的话虽然语气并不重,但是着每一个字落在丰阳清的脑子中都势如千斤。
“你是在做梦吗,夺取青州城,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且不说城内的守军如何对付,单单就青州城旁边的庆王和尹洪山,就不可能袖手旁观,如此只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罢了。”丰阳清有些不满的说道。
牧云拿手抚了抚额间的鬓角,低声说道:“瑜贵人怀孕已有两个月,你此去青州,来回最少也要十天,十月怀胎,也就是说你只有七个多月的时间去完成这两件事,时间紧,任务重呀。”
丰阳清一脸的疑惑,他仔细的在脑中回味牧云刚才所说的话,然后才喃喃道:“什么叫我只有七个多月的时间,你该不会是让我来充当这个说客吧。”
牧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是我们伟大计划的第一步,俗话说:万事开头难,这第一步只有你亲自去实施,我才能放心。只要我们有了一块安身立命之所,我们以后的大计才能继续往下实施。至于皇室,虽然他们势力微弱,但是现在仍然是替我们牵制太傅的最好帮手,因此我会尽力维持如今的平衡局面。”
丰阳清冷笑道:“筹谋如此大的谋划,需要很多钱财的,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一个有钱人呀。”
牧云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放心,钱财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