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司少府卿又对牧云笑了笑,然后才转头看向司青甫,厉声喝道:“你还在这瞪什么呀,跟我出去,迎接宾客。”说罢也不等司青甫反驳便转身出门。
司青甫又是狠狠的瞪了牧云一眼,这才转身跟上司少府卿的步伐,牧云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暗想道:果然是只老狐狸,表面上是帮我训斥自己的儿子,可是转眼便带着自己儿子开拓人脉了,倒是将我放在了一个尴尬的境地,这来此贺礼的宾客都是朝中的大臣,如果没有人引荐,根本就不会认搭理你,本来牧云是可以随着司青甫一同和司少府卿出去迎客的,但是现在司少府卿直接将司青甫给带走了,独留下自己,显然是没打算向其他人引荐自己,而自己也是要脸面的的人,自然不会厚着脸皮硬要跟着他们,既如此,倒不如索性就摆烂算了。
牧云如此想着也向院外走去,成亲地点设在司府大堂,牧云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大堂,此时时辰尚早,大堂中的宾客也没有太多,这倒便宜了牧云,他挑选了一把椅子,不顾在场众人的目光,直接就坐了下去,顺便抓起手边的瓜子酥膏,一个劲的往嘴里送,丝毫不注意形象。
随着宾客越来越多,大堂之上也愈发显得拥挤,牧云望着站在门口的司家父子,不停的向来往宾客弯腰行礼,不禁轻笑了一声,吃饱喝足,自然就要睡觉了,虽然大堂之上宾客之声嘈杂不堪,但是牧云还是闭上双眼,养起神来。
“牧兄,醒醒,醒醒,牧兄。”
牧云在一阵摇晃中从睡梦中醒来,他眨了眨双眼,望向那摇晃自己的来人,“谁呀,扰人清梦可不是君子所为。”牧云语气中略带一丝不悦之意,显然对于来人晃醒自己的行为有些不满。
面前那人显然也感到有些抱歉,于是便低声说道:“实在抱歉,是丰某唐突了。”
牧云这才完全看清面前来人,正是当朝司空丰玮之子丰阳清。
“啊,原来是丰兄呀,你也是来这里道贺观礼的?”
丰阳清哭笑一声,喃喃道:“算是吧。”
牧云眼眉微挑,抬头看向低头哭笑的丰阳清,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与丰阳清在朝艳阙见面时的情形,顿时便明白了什么,低声问道:“你来这是为了想再见韵兰姑娘一面吧。”
丰阳清摇了摇头道:“现在已经不叫韵兰了,应该称作司二夫人。”
牧云眉头微皱,也想了起来,韵兰姑娘在半个月前就被司少府卿给纳为妾室了,如今正是司家二夫人。
“丰兄莫非还对那女子念念不忘么?”牧云换了一个姿势,顺势倚躺在椅子上。
“念念不忘,也许吧,也或者是想看看她是否过得快乐?”丰阳清低下头微微苦笑。
牧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继续往嘴中塞酥膏、瓜子。
“牧兄为何不去门口迎客呢,你看司兄,为了混一个脸熟,还真是舍得脸面呀。”丰阳清嘴角轻笑,语气中满是不屑。
“哎,丰兄此言差矣,官场就是名利场,说白了就是人情世故,舍不得脸面,怎么能成大事呢?丰兄难道可以如此快活,不顾别人脸色生活一辈子吗?”牧云此言说的直白,但是对面的丰阳清却是一点都不生气。
“牧兄此言虽然有理,但是我却不能苟同,我活着并不是为了看他人的脸色,如果有一天我一定要看别人脸色,那那一天一定是我的将死之日。”丰阳清说的轻松,好似生死全不在意。
牧云听完却是眉头紧皱,低声问道:“那你就没有在乎的人吗,竟然如此轻视自己的生命。”
丰阳清突然便站起身,笑着说道:“一个孤单至极的人,是学不会关心的。”
…………
“太傅大人到。”随着小厮的一声高喊,大堂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