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没死呢,没死就别在这里装死人,快点起来,晚上聂公子亲自点你的名,要你陪侍,那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你准备准备,准备迎客。”
水云月的脸上面无表情,甚至连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只是呢喃道:“我不会去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老鸨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讲,“呵,还在这摆谱呢,你现在已经不是花魁了,还以为自己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呢。”老鸨似是有些累了,于是便拉了一个凳子坐到了床榻前,继续说道:“像你这样的我其实见多了,之前那个花魁冯霜,在失身之后也是如你这般抵死不从,但是最后的下场是什么,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不还是顺从现实,老老实实的听命接客么,你也不会例外,现在我只是来通知你,下次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是么,那你要准备怎么办呢?”正在老鸨夸夸其谈时,牧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处,身后还跟着小怜。
老鸨眉头紧皱,转过头刚要发作,但是一看见来人便收敛了自己的脾气,转而换上一个笑脸说道:“哟,这不是最近名声大噪的牧公子么,稀客稀客呀,不过此地并不是接客的好地方,还请公子您在大厅稍候,我亲自给您找几个漂亮姑娘陪你。”
牧云神情冷淡,大踏步的走到老鸨的面前,低头俯视着低矮的老鸨,沉声道:“几个漂亮姑娘,你是瞧不起我吗?”
老鸨大吃一惊,急忙解释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我怎么敢呢?”
“我上次来你们朝艳阙,陪我的可是花魁,现在你随便找几个姑娘来敷衍我,这难道不是瞧不起我吗?”牧云的语气越说越重,最后一句竟直接将老鸨吓得跌坐在凳子上。
“那牧公子要怎么样呢?”老鸨低声颤颤巍巍的说道。
牧云神色不变,语气依旧十分冷冽,“要么让花魁,哦,前任花魁陪我,要么,让现任花魁陪我,你自己选吧。”
老鸨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水云月已经被聂升朝聂公子所预定了,自己钱都收了,实在不好变动,新任花魁,那可是如今朝艳阙的顶级头牌,绝不可能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主,仅凭牧云一句话就出来接客,那他们朝艳阙的脸还要不要了,在说了,如果新任花魁也失了身,那岂不是又要重新选一个花魁,这也不可能呀。
老鸨柔笑着对牧云解释道:“牧公子,你这是在为难我呀,这花魁接客是有规矩的,就算公子您的名声大,但是也不好破了我们这的规矩呀,至于这水云月吗,她已经被聂公子预定了,实在是不好再接待公子您呀。”
牧云缓缓弯腰,凑近老鸨仍旧有几分美艳的面容,一字一字的说道:“所以,你是觉得我比不上那个聂公子吗?”
老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没有,没有,只是这水云月的确是聂公子先预定的,公子您如此强行抢人,我们实在是不好交代呀,而且,聂公子的父亲可是当朝太尉,实在是得罪不得呀。”
牧云眼睛微眯,一只脚踏在一旁的凳子上,沉声道:“拿太尉大人压我。”
不等老鸨回答,牧云便从腰间掏出太傅府的腰牌,抵在老鸨的脑门上,说道:“你应该还认识此物吧?”
“认得,认得,这不是太傅府的腰牌么,前几天公子您替涵儿赎身时我便见过的。”老鸨笑着回答道。
“砰”的一声轻响,一直未有动静的床榻之上突然传来一声似重物砸击床板的声音,引得屋内的三人都忍不住转头注目,但是这声重响之后便又是沉静下去,因此三人也都只是当做一个插曲,没有过多注意。
牧云重又恢复冷峻的神情,但是气氛确实已经被彻底破坏了,牧云倒也懒得与老鸨纠缠,直接下最后通牒道:“行不行给句痛快话,我可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