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将军,您看这碑文应当如何写呢?”
牧云也是被问的一愣,随即低头沉思了一会道:“碑文么,应该如此写,心胸狭窄,作恶多端,自作自受的太傅府马管家之墓。”
赵友直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碑文还能这么写,古人常言道:死者为大,虽然马管家为人阴狠卑鄙,但是毕竟现在已经死了,死者为大,按照当地的习俗,身死恨消,所有事也都应该结束了,如此这般作弄死者,是在有些阴损。
“将军,如此不好吧,毕竟人都死了,我们还是……”
不等赵友直说完,牧云便打断了他,道:“墓碑是什么,难道不就是为了让其他人知道此地所埋者何人么,既然墓碑是为了向世人宣告此地所埋何人,那我就有义务使得世人明白他生前究竟是一个什么人,就按照我所说的刻,这不仅是我们的义务,也是我们的责任。”
赵友直有些无奈的看了看牧云,小声嘀咕道:“分明就是余怨未消,借机报复么。”虽然嘴上有些无奈,但是手上却一点都不慢,刷刷刷几下,墓碑就刻好了,就是这字迹么,有些一言难尽,而且还歪歪扭扭的,但是牧云丝毫不在意这些细节,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你做的不错。”
赵友直也是嘿嘿的笑了笑道:“能为将军服务,属下荣幸之至。”
牧云和赵友直重又登上马车回到了军队之中,大军重又启程,时至傍晚,大军终于浩浩荡荡的穿过五华门,走在石头铺就的大道之上,道路两边早已站满了满怀期待的百姓,牧云吩咐赵友直道:“将殷司给带出来,绑缚到马车之后,让全城的百姓都好好看一看。”
赵友直抱了抱拳道:“是,将军。”说着便将已经没有半分人样的殷司给带了出来,用绳子将他绑缚在马车之后。
殷司刚刚被绑缚在马车之后,两侧的居民便已经抑制不住自己愤怒的心情,纷纷将自己手中的烂菜叶,臭鸡蛋之类的东西丢到了他的身上。
就在众人纷纷叫好时,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道:“这人真的是殷司么?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在骗我们?”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言一出,也是引得其他百姓心生疑惑,纷纷说道:“他说的有道理啊,我们怎么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殷司啊?”
赵友直听到这话顿时便怒吼道:“你说什么,假的?这可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抓到的,现在你说他是假的,你觉得我们是在拿生命开玩笑么?”
众人虽然也有些心虚,但是却不愿轻易相信他们,就在大家众说纷纭间,牧云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高举大声道:“大家请看,此乃离浮谷独有的令牌,此令牌只有离浮谷的三位当家所有。”
“那我们怎么知道这令牌是真是假,还有万一此令牌是其他两个人的呢?”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高声质疑道。
牧云瞥了他一眼,眼神锐利而又阴狠,青衫男子与牧云四目相对,顿时有些心慌的低下了头,牧云轻笑一声道:“好,既然大家还有疑问,那我就满足你们。”说着牧云潇洒的跳下座下的骏马,来到马车之后,一把便扒开了殷司血迹斑斑的上衣,露出了他胸口上栩栩如生的猛虎下山纹身。
大街上的女眷见到牧云如此竟如此大胆,都不禁有些羞耻的撇过了头,牧云冷哼一声对着不远处的一处阁楼道:“喂,丽春院的姑娘们,我听说着离浮谷的二当家曾经可是你们院中的常客,能不能麻烦你们下来辨认一下,看看此人是否真的是离浮谷二当家殷司呢?”
阁楼之上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掩面轻笑道:“公子说笑了,妾身乃是青楼女子,怎好轻易在大街上抛头露面呢,此事万万是不可的。”
牧云从怀中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高声喊道:“五十两,先到先得啊。”
听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