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将士此时也是热情高涨,纷纷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牧云向下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然后对着为首的十夫长说道:“你们将各自所属的弟兄的姓名、籍贯、年龄、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何人都问一遍,然后将这些信息记在一个本子上交给我,如果有人不幸战死,那么这些就是他最后的遗产了。”
“是。”为首的男子点头道。
“吩咐大家不要喝多,注意警戒。”牧云简单吩咐了之后便让他们退下了。
众人走后,祁琅这才走到牧云的跟前,伏地而坐,道:“不错么,刚才那些话还蛮有将军风范的。”
牧云似是有些酒劲上头,脸颊止不住的发烫,笑着说道:“那当然,我也是熟读三国,通晓兵法的,领兵打仗,聚拢人心这些事,我比你熟。”
“三国?这哪来的三国。”祁琅有些奇怪的问道。
牧云也是啊了一声道:“啊,这是一本小说,这里没得买的,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改天我默写出来给你。”
祁琅默默的摇了摇头道:“这倒不必了,我来是想告诉你,进谷之后,我便会与你分道扬镳,我不在你的身边,你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十夫长,修为虽然只是天境下品,但是也算是不错了,你呆在他的身边,或许还能活的长些。”
“你果然还是要独自去捉拿那殷司么,虽然你的修为高他一层,但是你不要忘了,离浮谷毕竟是他们的大本营,山贼众多,再加上铁玉浮,你根本不可能将他单独带出来的。”牧云殷切的说道。
祁琅只是微微一笑,拍了拍牧云的肩膀说道:“这些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情就好了。”说罢不等牧云开口,便已经起身离去。
牧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恐怕你这次真的是有去无回了,殷司已然知道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太傅大人的阴谋,若你想以太傅大人的名义劝说殷司的话,恐怕希望就要落空了。”
小新的声音在牧云脑中回响道:“你为什么不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呢,难道你真的想让他死么?”
牧云的神色凝重,沉吟道:“我并非是不想,而是不能,若我将与山贼合谋之事告诉他的话,凭他的性格,难免不会透露给谢之道,若谢之道知道我在背后算计他,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到时候,不仅是我,就连林思靖和解静瑜都难逃一死,我决不能让这些事情发生。”
“那祁琅呢,他可是真心对你的,你就这么忍心他去送死么?”小新劝说道。
“那是他自己所选的路,他非要一意孤行,我也无能为力。”牧云握紧了拳头说道。
翌日,山顶的阳光照进牧云的营帐,外面的操练声不断的响起,牧云穿好盔甲,起身走出营帐,昨晚那个十夫长见牧云已经起来,急忙跑了过来说道:“将军,将军昨晚睡得可好。”
牧云说道:“还行,还行。”
“哦,这是您昨天吩咐我所做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妥了。”男子说着将一个小册子交给了牧云。
牧云翻开那有些泛黄的小册子,低声念道:“赵友直,云阳城人士,三十有六,家住云阳城城西赛和村,家中尚有老母、贫妻。”
面前男子对着牧云笑道:“小人就是这赵友直。”
牧云看了看眼前的黝黑男子,哈哈笑道:“哦,原来你就是赵友直,家中还有老母健在,哎,你既然有妻子,为何没有子嗣呢?”
赵友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哎,此乃家丑,本不愿对外张扬,但是既然将军发问,我自当相告。”
“说起来都是我无能呀,几年前,老母身染重病,无奈属下薪俸微薄,无力承担药石,故而只能将自己年仅十岁的儿子卖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