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是什么意思?”
祁琅一拍脑门,沉声道:“啊,这个呀,说起来也是一件惨事,一个月前,云阳城的郊外发现了八具尸体,四男四女,他们都是云阳城中有名的世家大族的子弟,当时他们应该是去城郊采风,但不幸的是她们在城郊正好碰到了离浮谷的二当家殷司,此人一向是心狠手辣,残忍至极,而且最重要的是十分好色,他当时就看上了那四名女子的美貌,于是指使自己的手下将那四名女子强行给掳走,那四名男子哪能容忍如此残暴行径,仗着自己身上还有些修为,于是便出手阻拦,很快便将殷司的手下给打败了了,而这也彻底激怒了殷司,他可是天境上品境界的高手,寻常人那是他的对手,很快这四人便被殷司残忍杀害了,而这四名女子自然也难逃魔爪,被他先奸后杀。此事一出,顿时便在云阳城中掀起狂天巨浪,那些死者的宗门纷纷向皇上请命,要求严惩凶手,彻底剿灭离浮谷的山贼,最后甚至还呈请了一份万民书,朝廷迫于压力,只得宣布向离浮谷宣战,于是也就有了你带兵围剿离浮谷山贼这一出。”
牧云沉默良久,他猛地看向祁琅,语气冰冷,“不对吧,你应该还有事情瞒着我吧,此事到这根本就没有解决,这大结局,想必太傅大人也帮我想好了吧。”
祁琅的眼角泛起几道浅淡的皱纹,这正是他苦笑所导致的,“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呀,不错,我此行表面上是要保护你,其实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但是至于是什么事情,我却不能告诉你。”
牧云拔出自己腰间的左轮手枪,握在自己的手上,口中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目光猛地锐利看向祁琅,喃喃道:“让我来猜一猜,你此行的主要任务是带走离浮谷的二当家殷司。”
祁琅的神色微动,但还是保持着一个十分镇定的表情,“你在胡说些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牧云一手撑地站直了身体,低声说道:“不可能么?我倒是觉得十分有可能,既然现在这场大战根本就打不起来,而这场大戏还要继续上演,那肯定就需要有人来充当这个替罪羊,我和殷司自然是最好的替罪羊,到时候只要将作战不利的罪名安到我的身上,再加上殷司这个罪魁祸首,这场大戏就可以完美谢幕了,不是么?”
祁琅手掌撑地,一个弹跳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拍了起来,口中也大笑起来,“太傅大人说的没错,你的确很聪明,竟然连这些也猜出来了,我们原本的计划就是这样,由你来承担出师不利的罪责,然后将殷司押到菜市口当街斩首,以消减云阳城中百姓愤慨,如此一来,也可以免除一场干戈,岂不妙哉。”
牧云听得头皮都快炸开了,他其实并没想过自己的推论会是真的,因为死亡一直都距离他太远了,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性命完全被别人拿捏在手中。
“妙你大爷,那殷司,他是死有余辜,可我是无辜的呀,我凭什么要成为这场博弈的牺牲品呢,这是阴谋,不公平。”牧云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祁琅此时又笑了起来,“牧兄,你知道我一直最喜欢你哪点么?”
牧云警惕的后退了一步,说道:“该不会是我这张俊俏如玉的脸吧。”
祁琅的笑声更甚,“是你这份纯真,傻得可以的纯真。”
牧云此时想杀死祁琅的心都有了,他不仅设计陷害我,现在竟然还骂我傻,太过分了,如果不是打不过你,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祁琅看着牧云满脸警惕的神情,神色一缓,低声道:“放心吧,此时我是不会出手杀你的,毕竟你的大军都还没出发呢,此时你还有利用的价值,而且,就算你最后被判处死,你也不一定真的会死。”
牧云的神色一凝,嘴中喃喃道:“不一定真的会死,什么意思,难道事情还有什么转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