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喜看着周弃单纯又风情的狭长凤眼,里面明明透露着明明白白和坦坦荡荡的认真。于是又问了一遍:“怎么解?”
周弃轻抚红喜的发,道:“弃儿和姐姐久别重逢,不想因旁人扫兴,姐姐想找朋友也好,想解恶诅咒也罢,弃儿都不在乎,但是弃儿要姐姐在身边...陪着弃儿。”
红喜无奈,道:“我心上已有人。”
周弃轻笑:“弃儿不在乎。”
红喜急得眼角都有些泛红,道:“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周弃有些心疼的摩挲着红喜的眼角,缓缓的轻声说:“姐姐,我们手上的三生红绳可说不了谎。在我很小的时候,是姐姐为我戴上的,弃儿从不曾摘下来过,”他捉起红喜的右手,得意的看着手腕处的红绳,又道:“我想姐姐也是一直戴着,从未摘下来过吧。”
红喜顿时有些无言,这三生红绳,自己确实从未摘下过。她有些没好气的回答:“那又怎样,我并不觉得这能代表什么,你到底帮不...”
“姐姐多陪陪弃儿可好,”周弃打断红喜的话,对上红喜的眼,笑道:“你陪我,我就帮你。”
红喜偏过头,不看周弃,道:“我心上有人,做不到你心中所思。”
“不介意,不强求,”周弃俯在红喜耳边呢喃:“姐姐做不到弃儿心中所思,却阻不了弃儿梦中所想。姐姐可知,每每情断销魂的深夜,姐姐都是弃儿的梦中相思人。”
所谓相由心生,红喜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俊美至极的脸为何有这样坏的心思,面对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危险人物,面对这样赤条露骨的话语,红喜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她此刻只想逃离,妥协道:“一天。”
周弃很干脆,道:“行。”
红喜看着周弃的眸子,道:“一言为定。”
周弃又是轻笑:“姐姐,一言为定。”
红喜冷声道:“你现在赶紧起来了吧!”
周弃起身,顺手将红喜也捞带了起来,他刮了下红喜的鼻子,收敛了刚才的坏,低头柔声道:“弃儿要去换身衣裳,一会水婆婆会来带姐姐去换,可好?”
红喜点点头。
周弃走后,红喜从袖中抽出红丝线,编织了一只小蜻蜓,注入灵力飞走后。随便逛了逛一会儿,又由水婆婆领去沐浴完,换了身碧色的衣裳。
来到海天一色膳厅内时,饭菜已备好,大都是红喜爱吃的菜。周弃换了一身衣服,坐在一边,显然已经等了一会了。
二人吃了晚饭,周弃又领着红喜四处走了走。周弃说了好些在红喜看来是不着边际的话,红喜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周弃也没生气,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只要姐姐在身边,弃儿就喜爱,什么都不介意,什么都不强求。
最后二人站在一张床榻前,不可避免的因为一个问题开始喋喋的又争论了一番…
周弃言语直接又霸道:“小时候,姐姐将弃儿揽在怀里睡,现在弃儿长大了,弃儿喜爱姐姐,所以也要将姐姐揽在怀里睡。”
红喜火冒三丈:“长大了,自然不能睡在一处了。方才你也说了,不介意,不强求。”
周弃不甘示弱:“弃儿看着姐姐睡,姐姐也不允?”
红喜态度决绝道:“不允。”
……
是夜,海天一色一处寝殿内,红喜手中握着一方白色锦帕,睡得安稳,呼吸均匀。
金碧色的支摘窗被风吹开,露出窗外一张俊美至极的脸,狭长的丹凤眼深深地望着床榻上的碧衣女子。
细微的风微微拂起周弃的发丝,他就这么静静的现在窗外,就这么远远的认真的注视着红喜。
夜色增添了些许情不自禁,深海荡漾着情真意切。
是夜,红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