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喜迷迷糊糊中被一阵燥热烧着脑子,耳边听到孤道和陌麟的声音,听到离染的声音,听到吉文汐的声音。红喜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好像有千斤万斤重,她只能放弃,身上热疾在四肢百骸游走,十分酷热。她想跳进冰河里,想将身上的热气尽数驱走,可身上使不出半分力气。
吉文汐送来了降热的丹药,道:“红喜体内热疾时好时坏,虽无大碍,却不能根治,只是发作时常有发烧梦魇之状,服下丹药,第二日即可恢复。”说完又看了看红喜,便出去了。
大殿内,离染看着长榻上睡梦中的红喜,眉间微蹙,脸颊绯红。离染心跳加快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倒了杯温水,将红喜慢慢扶起来,红喜整个人都在烫,离染喂丹药时,碰到红喜的唇,那湿热的触感让离染头皮发麻。好在红喜很乖,吃了丹药便继续睡了。
离染在长榻边守了一会,见红喜额头微微出汗。正准备起身去打点热水,袍角却被红喜伸手攥住。
红喜微微睁着眼,眼神茫然,体内的热疾闷得她头脑晕眩,嘴唇轻启像是在说着什么。
离染俯下身凑过去,红喜口中热气灼灼,在离染耳边说:“很热。”
离染转头,盯着红喜,鼻息相交,道:“知道热下次就别喝酒…”
红喜仰着头,温柔的吻落到离染唇上,眼神迷离。
这一吻,就烫到了离染,离染紧绷的欲望之弦瞬间断裂。他彻底沦陷,狠狠的吻回去。
红喜闭着眸,轻轻喘息,睫毛微微打颤。离染攒着狠劲,唇齿相交间,像汹涌的潮水覆盖毫无招架之力的扁舟。
摩挲的肌肤莹白如月光无瑕,却烫得骇人,烫让离染为之心动。
爱的本能,早已如硬石般坚硬起来,离染摩挲过每一寸月光,手心的热度吞噬掉他仅剩的理智。
雨点般的吻密密麻麻,一路向下,最后又回到红喜的眉心。离染在这洒满月光的愉悦里,眯着眼窥探着,窥探着这张九百年来日思夜想的脸。
红喜薄唇微肿,眼角绯红,眉间微蹙。离染一手搂着红喜的腰,一手轻抚红喜的眉。在将眉抚平的瞬间,坚挺的硬石冲破了云霄。
银铃轻响,罗帐摇曳。
喘息染满了青玉枕,汗水浸润了蚕丝被。春风般的欢悦,让离染在月光里缴械,又让离染在月光里勃发。
他将红喜牢牢的圈锢在自己的铜墙铁壁里,不让她有分毫的逃离。他将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执着,都尽数刻进这月光中,刻进这云霄里。
离染在这云霄里驰骋,红喜吃力的承受着。痛苦让她逐渐清醒,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承受不起灼热。她脸颊陷进青玉枕里,眼角挂着一些亮闪闪的晶莹。
离染捏起她的下巴,吻掉她眼角的晶莹,又吻上她的唇。
他不让她流泪,也不让她停歇。
在一阵阵冲上云霄的疾风骤雨里,离染在红喜耳边呢喃:“你是我的,你怎么可以离开我这么久,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
红喜还余韵里打颤,想开口说的话也变成了动人之音。听得离染迷恋不已,他舍不得消停,舍不得放过。他将红喜侧过了身,再次挺进了云霄里。
魔界彻夜欢呼,孤道陌麟长跪殿外。
屋外凉风习习,屋内渐渐安静。红喜体内热气渐消,在离染怀里沉沉的睡了。眼角绯红未消,脸颊泛着犹存。
离染搂着红喜,握着红喜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他淌了些汗,在这夜里,化成了道道月光。
他一遍又一遍的吻着红喜,将红喜带进了自己的梦里。
天亮了。
离染还在沉睡,红喜轻轻起身,穿上衣衫,赤着脚走出门。
孤道和陌麟在外面远远跪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