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气息,持续加深着这个吻。
良久,她率先败下阵来。
“唔……”她推了推他,头向后撤离:“我喘不上气了。”
他低低地笑起来。
“江铎,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她突然问他。
他一愣。随即绽开笑容。
聪明的问题,聪明的女人。
不愧是他的挚爱。
“陆屿则,否则的则。”他浅笑着回应。
“陆屿则……江铎……陆屿则……”
她在嘴里低喃,来来回回地唤他新名字和旧名字,仿佛在过去和未来的岔路口,做着最后的告别。
“你是怎么被陆家人找到的?”她又问。
“爆炸那天,有人赶在消防车到来前,偷偷把我从火场运走的。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陆家了。”
“那你的……养父母呢?他们知道这一切吗?知道你还活着吗?”
她现在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江铎之前父母,那是抚养了他二十多年的人,她不知道江铎现在对他们的态度如何。
他果然沉默了。
“可以先不提这些吗?”他突然把头埋进她的脖颈,薄唇轻碰她的锁骨,嘴里喃喃地:“姐姐,我累了。”
她心疼地搂住他,爱抚地顺了顺他的头发,低低地回应:“好,我们先休息。”
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包括——
他为什么做了这么彻底的整容手术?
他的声带是在那场火灾里受损的吗?
他的烧伤是陆家给他治好的吗?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他为什么不回国?为什么不找她?
他的身世究竟是怎样的?为什么会被从小寄养在外?
他已经准备好,今后以陆家二少爷的身份活下去了吗?
那场火灾究竟是不是冲着他来的?
以及……
究竟是谁想要害他?
不过,这些问题,在这个短暂而梦幻的夜晚,暂时不重要了。
她只想和他长长久久地相拥。
他的脸陌生而又熟悉,看着他时,她会有短暂的几秒感到迷茫,但是一旦接触到他滚烫的身体,坚实的怀抱,她就能十足地放下心来,完完全全把身心交给他。
他似乎很累,听陆屿州短暂地描述过几句陆家继承人的生活。
他大抵是刚刚痊愈,就被现在这位位高权重的父亲寄予了厚望,等待他去学习和领会的东西卷帙浩繁,像一座座等待他攀登的山峰。
她很理解他,更心疼他。
这个时候,她突然很烦陆屿州,放着好好的继承人不当,做哪门子演员?
她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是“双标狗”,一边被他拥着,带着踏实的甜蜜,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
闹钟响起的时候,她摸到了身边温热的空位。
这残存的温度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昨晚并不是她的一个甜蜜梦境,而是真切发生的事情。
可是,这空荡荡的被窝,却像她空落落的心一样,任凭米兰清晨温柔的阳光也无法填平。
她在床头柜发现了他留的纸条。是他的新手机号。
她迅速拿起手机打过去。
对面很快接起。
“姐姐,醒了?”
他率先唤她。仿佛一直在等她的电话。
“嗯。你回去了?”清晨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我已经到家了。”
“昨晚你跟陆屿州说的舞会……你父亲问起来怎么说?”她突然开始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