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阳光打在冒着袅袅冷气的地上，冬风一吹，燕城西郊监狱两旁的树，簌簌掉雪。
钱律师站在铁门外，搓手抖腿。
几分钟后，他听到沉闷声回头，铁门右侧小门打开。
穿冬装的狱警走出来，张口带出腾起的白雾。
核实证件，过安检。
二十分钟后，钱律坐在程言对面。
“程先生，如您所料，程承先生还在燕城，虽然费了点时间，我找到他了。”
钱律看程言志得意满，翘起嘴角，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他泼下冷水，“程承拒绝跟您见面。”
“拒绝？”程言垂头呢喃。
静了好一会儿，似乎被打击到了，神色抑郁，看起来有些受伤。
他扳直慵懒坐姿，逼近钱律。
程言冷声质问钱律，“你没提颜锦吗。”
钱律听完，想到程承听自己提起颜锦时，犀利又警告的眼神，泛起苦笑。
他只说了一次名字，程承就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再提程言那些令人浮想联翩的话，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钱还没赚够，他又不嫌自己命长。
“程先生，这件事恕我无能，爱莫能助。”
钱律说着，无意识摸了摸脖颈。
“如果您同意，德宏最好的刑事律师，您随便选。”
听钱律让自己另请高明，程言挑唇一笑。
笑意不达眼底。
他撑住桌面站起来，“钱律。”
程言如饿狼一般盯紧钱律，拖长调子。
“我非常认可你的能力，再去找程承，我只有一个要求。”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我要在这儿见到他。”
“程先生。”
钱律张嘴，话没出口，程言下逐客令。
“警官，我申请结束会面。”
钱律垂头迈出大铁门。
望着茫茫白雪，他眼中尽是倦意。
“老板，回公司吗。”
钱律抬头，挥开司机钻进车里。
重重关上门，他没好气道，“开车，去云裳。”
说完，他一脸痛苦栽倒在后座上。
程承不愿见他，他只能出此下策，赌一把。
只是，以后说什么都要离姓程的远一点，真是一家‘疯子。’
冬日的光，暖黄黄的一层，像精致的摆件。
正午刚过，太阳就躲进云里。
车停在云裳正门，钱律打开车门。
他脚刚落地，一阵风刮来，寒意顺着脚踝钻进全身。
他拢紧大衣，埋头冲进接待大厅。
接触到三月春风般的暖意，钱律觉得自己又活过来。
理理大衣领，他迈步要走，这时，一黑影闪出来。
保安笑着上前，拦住钱律，“先生，您找谁，请登记。”
“我找云裳颜总，现在行了吧。”钱律好脾气签上自己大名。
在三楼，钱律又被云裳前台姑娘拦下。
任凭钱律磨破嘴皮子，姑娘礼貌又客气的摇头，始终只有一句，“先生，不好意思，颜总今天不见客。”
几番拉扯，钱律没了耐心。
他青着脸逼近前台，“姑娘，我不为难你，我是程言先生的律师，有很重要的事。”
“今天，我必须见到颜总，你去通报。”
听钱律压着火气，前台迟疑两秒，点头退让一步。
怕钱律硬闯，她拿起手机给周生打电话。
周生与邓铭正陪颜锦，三人在办公室用醒来后第一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