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姐,云伯伯和颜家都很爱你吧。”
为什么这么问。
颜锦望着文夫人,疑窦丛生。
见文夫人朝自己笑,她眼底闪了闪。
她藏起疑问,认真点头。
又听到温柔的女声,“我也一样,我很爱我的女儿。”
爱女儿就要隐忍,要接受丈夫无理由的出轨与冷暴力吗。
“颜颜。”
听文夫人叫的亲昵,颜锦抬头忍不住向前倾。
心头划过一抹希冀,凤眼里盛满激动和喜悦。
文夫人喊她颜颜,是不是代表事情有转圜的机会。
她刚想再劝说,又听到文夫人清幽的嗓音,“回去吧,我这儿没你想要的。”
文夫人站起来,继续说。
“你真年轻,花一样的年纪,真好。”
颜锦听文夫人似怀念,又似夸赞的话,懵在原地。
“还有,记住,真相有时候并没有那么重要。”
真相不重要,什么是重要的?
看到文夫人要走,颜锦抓起水桶包追出去。
“阮阿姨,请等等。”颜锦冲出去,抬手挡在前面,见文夫人眉眼抗拒,她后退一步。
“您知道中委会在调查吗。”
看到文夫人与自己设想一样停下,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嗓音说,“我从不怀疑阮阿姨对文姐姐的爱。”
“可阮阿姨,一味粉饰太平是没有用的。”
颜锦说着,拿出包包里的资料,“阮阿姨你看,这些都是佐证。”
“文姐姐在意远集团刚升任总经理吧,姐姐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文夫人皱眉打断道,“你查琪安。”
“不。”颜锦看文夫人神情带着不快,轻轻摇头,“阮阿姨误会了。”
“我无意调查琪安姐姐,我在查另一个人。”
“韩午,阮阿姨听了觉得耳熟吗。”
颜锦说着,晃晃手中的资料。
她不看资料,一口气说出背的滚瓜烂熟的资料。
“意远建通持股股东,乾安建设三股东,万象影业二股东。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才俊,几乎一夜间成了燕城炽手可热的新贵,阮阿姨觉得可能吗。”
“点石成金,有什么不可能的。”文夫人拨弄翡翠镯,回的淡淡的。
“不。”颜锦目光灼灼,满眼坚毅,“我觉得不可能。”
“韩午前十年在津城,后二十年一路顺风顺水到今日,我相信他背后另有高人。”
颜锦说着,眼前闪过韩午那张蜜蜂蛰过般的脸。
晃掉脑中油腻的脸,她继续开口。
“琪安姐姐凭自己进入意远高层,成为首个女总经理,我敬重又钦佩。”
文夫人静静听着,无意间抬头。
她望过去,说自己女儿的那个女孩,满眼都是崇敬的光。
文夫人掐紧翡翠镯,发现清凉的镯子,像煮沸的开水。
她猛地松开手,隐约听到什么地方发出冰裂的细微声响。
“可阮阿姨,您忍心琪安姐姐在意的东西被他人夺走吗。我接到消息,半个月后,意远集团要重组董事会,韩午会出任执行董事。”
“阮阿姨,您比我更了解韩午想要什么吧。”
“够了。”
文夫人厉声打断颜锦。
“够了。”文夫人移开目光,“颜小姐,到此而止。看在云家和阮家的交情上,今天的事我只当没听过。”
“阮阿姨,现在是最好的时候,请您再考虑考虑。”
文夫人深深凝视颜锦,斩钉截铁拂开她的手。
颜锦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