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讥讽自己,变了脸色。
“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
颜锦听了程母理直气壮的话,扯着唇角冷笑。
“程夫人,不止吧。你用程言换你如今的声名显赫、社会地位,就因为你是生他的人吗,凭什么。”
“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程言十岁开始,每年进出医院,为什么。十六岁开始,频繁向学校请假,又是为什么,还是十八岁以后。”
“我胡说,你后退什么。”
“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程母被戳穿心思,失控的嘶吼。
她白了脸,止住脚步猛扑出去,大吼大叫,“贱人,你乱说。”
“十岁啊,程言还是个孩子,他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怎么敢。”
“他是孩子,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颜锦胳膊一挡,反手一推,程母踉跄两下摔下去。
咔哒一声,鞋跟断成两截,留在暖阳色地毯上像花掉的妆一样滑稽可笑。
程母慢慢撑在地上,坐直身子,瞪着颜锦。
她杏仁眼里冒着熊熊大火。
“你生来富贵,云家、颜家燕城金字塔尖的两个大家族,你要天上星星都能得到。你懂什么,怎么会明白穷的滋味。”
“知道穷是什么吗,啊。”程母摇摇晃晃站起来,指着颜锦大骂,“没钱就要被踩在脚底,被人看不起。”
“指责我,没有我,哪有程承今天的尊贵,我为了我儿子好,我有什么错。”
颜锦听了程母歇斯底里的话,看到程母血红如兽的双眼。
她颤了又颤,只觉浑身发冷,心比掉进冒寒气的冰窟窿还凉。
她捏紧拳头,又听到程母冷飕飕的笑声。
颜锦抬头,程母拎起雪莲白金镶边包包,扯着嘴角冷冷一笑,眼睛里嘲讽又疯狂。
“我才是言儿的母亲,我难道不知道什么才是对我儿子好。你算什么东西,我用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