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和我说说。”
严亦飞闻言,思绪回到了一个时辰之前,张文斌为他讲述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夜。
张文斌带领他的骑兵旗队,提前一个月就坐一艘大渔船,到达了朝鲜龙川,除了勘察地形之外,严亦飞还向他交待了一个特殊的任务。
原来,严亦飞早就料到了以毛文龙的自负,他是很难在严亦飞没有提供直接证据的前提下,改变自己的判断,相信会有后金大军在十几天之后突袭自己。
严亦飞知道,在历史上,暗通后金的朝鲜官员是朝鲜节度使郑遵、朴烨。他知道,如果两方相互勾结,互相暗合,就一定会就下蛛丝马迹,也必定会有人充任传信之人。
于是,他在张文斌出发之前,就交待他,让他在义州节度使郑遵、朴烨的官邸附近潜伏观察,还果真让张文斌发现了这么一个通风报信之人。
这人可疑之处众多,首先,虽然是每次出行,他都头戴一顶瓜皮帽,把头顶盖的严严实实。但是这人的容貌特征明显就是女真人的特征。而且在短期内,他曾经三次进出郑遵的府邸,同时每次从郑遵府邸出来之后,他都会转身渡过鸭绿江,回到了后金方面的控制区域。
虽然张文斌他们不能行船跟着那人渡过鸭绿江,那样目标就太明显了,不过就凭这几点,张文斌就可以基本断定,就是此人,充当了后金、朝鲜两边中间的信使。
张文斌等十几人,通过多日轮流的跟踪,终于确定了这人在义州城内的住址。
十一月三十日早子时,在夜幕中的朝鲜义州城,黑沉沉的城市中,几乎见不到一点光亮,此时城内的两、三万百姓,都在熟睡之中。
放眼望去,却只有一个年迈的更夫打着昏黄的灯笼,有节奏敲着梆子走过大街,嘴里则是说着朝语版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而他走过的地方,则马上又被黑暗笼罩。
待那更夫远去后,张文斌带领他的十几个手下,如同鬼魅一般,快速的穿过大街,来到城中一座并不显眼的土坯房旁边,将他们的身形,隐藏在院墙的阴影之下。
张文斌等人,身后都背着一个包袱,如果有有心人仔细看过、摸过他们的包袱,就会发现那些包袱里装的都是各色的长短不一的兵器,这骑兵旗队的军士们,都是尽力压低自己的脚步,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张文斌向身后众人一摆手,身后众人都是都是立即停下脚步,只有张文斌努力的悄声挪动自己的脚步,将耳朵趴在那小宅院的大门之上,侧耳倾听这门内的动静。
这门内一丁点响动都没有,并没有预料之中可能的来自狗的喘息声音,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张文斌还是向院内扔进去了一块下了毒的肉块。
那肉块散发着阵阵肉香,别说是狗了,就算是张文斌等人,都是馋的直留口水,要不是知道这肉块下了毒,众人都是恨不得啃上两口。
张文斌静等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任何动静,由此才确认了院内并没有养狗。
此时在空气中,除了骑兵旗队的众人刻意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并没有任何声音。虽然这些人都是在石城军中优中选优选拔出的十几人,但是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出此类任务,包括张文斌在内,众军士的紧张之情都直接写在了脸上。
张文斌随后一招手,一位旗队中最为强壮敦实的士兵立马赶到墙边,只见他深呼了一口气,扎下了一个结实的马步,张文斌第一个踩了他肩上,直接翻墙进入院内。
张文斌揉了揉眼睛,适应了院内更为昏暗的环境,这才勉强看清了院中情况,随后他又向院外扔下一根结实的绳子,那绳子扔在院外,张文斌后背背着那绳子,其他旗队中的军士也跟着一个个翻进院子来。
那院子为一个很典型的北方两进四合院样式,此时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