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木避开皇帝的多疑,直接说道:“韦铁受了伤,正是秦白出场的时候。”
“朕从南阳带回的金银财宝,现在何处?”
“陛下莫不是忘记自己欠了本宫多少钱,那些还不足以还请一分。”
周康顿时黑着脸说道:“那钱是朕打算用来修直道的,你不能动。”
“陛下是在说笑吧!没有钱谁为你去打仗,直道能够为你阻拦敌人的脚步吗?”
“可朕现在不想打。”
楚乔木早就料定皇帝会三心二意,对望族乃至鬼王都有不一样的应对。
“陛下!现在可不是您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话已传出去,那人可不甘心。”
经过此话的提醒,周康恍然大悟。
“你…”
想要指责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乔木口中的那人的确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甘心地将豫州郡尉府的书房砸个稀烂。
“啊…”
“啪…嘭…咚…”
这么大的阵仗当然将郡尉府的众人吸引过来。
王知心抱着自己的女儿,站在门前劝慰道:“大人,何事生气,莫伤了自己。”
“滚…”
“哇…”
齐鸣随手拿起一个物体扔向房门。
门外的孩子似乎感受到父亲的愤怒,吓得哇哇大哭。
王知心任凭怀中的孩子放声大哭,她就是想拿孩子逼迫齐鸣出来。
可是这次再也不像从前,从前那个伟岸的父亲在听到孩子的哭声时,都会担忧地留下来。
“夫人,回去吧!这里有老夫在。”
一个干瘦的老人忽然出现,王知心认出他就是许游,原来一直藏在府里。
“多谢许夫子。”
没有官职当然不能称呼将军。
许游微微一笑,这夫子之称在他看来也极其讽刺。
待王知心带人走后,一把推开摇摇欲坠的房门。
“鸣儿,大丈夫能屈能伸,何苦为难自己。”
齐鸣看着从小教导自己的师父,回想起在国子监的点点滴滴。
顿时跌坐在地上大哭道:“师父,他这是在诛我的心,要我的命啊!”
“命中有的终须有,命中无的莫强求。”
许游试探地看了看齐鸣,他猜测依着齐鸣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不!怀玉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齐鸣瞪着血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看向窗外,看向京都城中的那个人。
秦于今听说自己的女儿成了太子妃,自然明白是皇后的主意,她也不多怪。
“夫君,太子是国储,子夫嫁给他也算名当户对。”
嬴家一听此话话中有话,一是告诫他不要过分担忧,二是告知他嬴府有自保之力。
“于今,一入宫门深似海,我不想子夫的一生毁于权势。”
“放心,楚乔木和周怀玉教出来的孩子不会差,对子夫会是个好的归宿。”
嬴家还是不想自己的宝贝千金落入虎口,伴君如伴虎他是深有体会。
“于今,子夫还小,她的未来不应被我们所左右。”
秦于今何等聪慧之人,怎会不明白皇后的一片苦心。
“子夫为后,可保嬴氏。”
“陛下,不会不念旧情。”
“旧情虽难忘,新欢亦可佳。”
这一番话说得嬴家无言以对,他心里明白乐乐永远只能藏在心里,那么旧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京都城中云淡风轻远不如豫州城的风起云涌。
此时愤怒的齐鸣早已不顾嬴存的嘱托,明目张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