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哎,多漂亮的一张脸啊的, 可惜了。”
“她扮演的花神娘娘是担得起最美花神的称号的,这张脸,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公堂之外,众人摇头叹息。
公堂之上,知府师爷等人又惊又怕又疑。
公堂之下,许可欣,面庞不复昔日美艳,脸色晦暗衰败,光洁的额头生出好大一块黑斑,明亮双眼黯淡失神,饱满脸颊往下耷拉着,丰满的嘴唇干瘪,像一个被风吹皱的苹果,最可怖的是,从右耳生出的朝全脸蔓延的血色纹路。
公堂之外的骚动持续了好一阵,公堂之内鸦雀无声,就连状告许可欣的女子,一时也没了言语。
许可欣凄苦一笑,挂好面纱。
“大人,民女冤枉。”许可欣双目含泪,声音凄切。
知府咳嗽一声,“许可欣,你有何冤枉之处?可细细说来。”
许可欣轻擦眼角,“大人,民女开设集芳馆,是真心希望姚城女子变的更漂亮,”许可欣缓缓转头看向状告她的女子,“众位姑娘每次去我集芳馆,有哪一次出来不是容光焕发?美丽更胜从前?”
公堂之下状告许可欣的女子听了她这一番话之后,有不少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大人,民女用意无错,此为一冤。”
“今日众位姑娘因伤了脸焦急愤怒,联合来告我,我能理解,并不怪罪众位姑娘,只因我自己亦深受其害,实在明白其中感受。这一切的起因只因我错行贼人,自己深受其害不说,还要累众位姑娘受罪,众位姑娘怨我,我无话可说,但若让此人逍遥法外,由我担受罪责,此为二冤。”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误信贼人,那这个贼人,又是谁?”
许可欣挺直腰背,目光炯炯,一字一句道,“他就是,齐君澜。”
“啊,啊”
公堂内外一片哗然。
魏苇心中一沉,看向许可欣的眼满是冷意,却还是拉住了忍不住想闯进公堂里去的苏茉青。
“别冲动,清者自清,白的黑不了,且她还要作何狡辩?”
“齐君澜?是何许人也?”知府摸着自己的老鼠胡问道。
师爷忙在一旁小声提醒道,“齐君澜是城南老齐家的养子,齐家夫妇多年无子,五年前在花田里捡到了晕倒的齐君澜,认为养子,养在膝下。”
“原来如此。”知府点头,又问许可欣,“许可欣,你是否和齐君澜有生意往来?你口口声声说齐君澜害了你,难道你开设的集芳馆所用的产品是他提供给你的?”
许可欣缓缓摇头,“民女与他并无生意往来。”
“那,你为何?”知府话音刚落,“齐君澜会邪术,我和众位姑娘的脸齐齐烂掉,都是因为齐君澜害的!”
知府“腾”的一下站起来,师爷和捕快忙护在知府面前。“许可欣,你此言果真吗?”知府强装着气势,其实已被吓得瑟瑟发抖。
“民女不敢欺瞒大人,民女亦有铁证证明齐君澜会邪术。”
许可欣拍了拍手掌,围观的人群捂着鼻子散开,四个男人抬着两个担架放在公堂上。
“怎么这么臭啊?”知府捏着鼻子。
“大人还记得几日前姚城中的两例少女面皮被揭的命案吗?”
“当然记得。”知府深吸一口气,又连忙捂住鼻子,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的“难道这两件揭面案也与今日之事有关?”
“这两具尸体就是林小兰,朱莲花。”许可欣从地上起来,“大人可以请仵作查验身份,再看她们有何不同。”
知府忙叫来了仵作,仵作揭开白布,将两具尸体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的查验了一番。